发表于 2004-3-14 13:23

(四十四)<BR>    我们在新街口附近找了家三星的宾馆,订了两个单人间。本来是想要个标准间的,孙正义说他晚上睡觉会磨牙打呼噜,怕吓着我,影响我睡觉。哈哈,这样也好,如果能把田鸣带回来的话,那科是会方便我们行事啊。果然还是领导会体谅下属的心情啊。<BR>    <BR>    把行李放下,孙正义就急不可待的要我带他出去逛逛。我心里不大情愿,当然会这么想啦,我正盘算着待会儿该怎么去见田鸣呢。这黑灯瞎火的晚上,能去哪里呢?碍于他的面子,我还是答应带他去夫子庙转转。<BR>    <BR>    夫子庙已经彻底的给商业庸俗化了,街道两边充斥着小商小贩的叫卖声。本来这里也不是什么高尚的地儿,用讲解员叔叔的话说,这个曾经是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妓女一条街。那些文人骚客们吃饱了喝足了,打着饱嗝,来到秦淮河边上,看着哪只游船上的文化妓女们顺眼,就点她的台子,上去揽着佳人笙歌吟诗。<BR>    <BR>    我看着孙正义,对南京的美女感觉如何?<BR>    孙正义说,南京靓女太多了,身材暴好,我只觉得眼睛不够用。就是那些小姐们怎么都看上去土土的?还有说话的声音那么大,象吵架一般。<BR>    我哈哈笑了,也没能给出一个答案出来。只说一句,这叫南京特色啊!<BR>    <BR>    孙正义看得津津有味儿,还买了一堆不值钱的雨花石,准备带回去做为纪念品分发给大家。<BR>    我在石头记看中了一个玛瑙的胸配件,是片叶子,晶莹剔透的,很漂亮,打算把它送给田鸣。<BR>    <BR>    好不容易把孙正义伺候完,我说,孙生,我去一下学校看看。孙正义同意了。<BR>    <BR>    从踏入母校的校门那一刻开始起,我的心就在扑通扑通的跳,激动的呗!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教学楼的灯光,熟悉的食堂里饭菜香气的味道,熟悉的浪漫绿荫道,甚至还看到了熟悉的一对情侣,不同的是,以前的他们是若即若离的并排走着的,现在是男孩子笑意盈盈的骑自行车,女孩子坐在后架上用手紧紧揽住男孩子的腰,面部做出很甜蜜温情的表情来,时间让他们走的更近了。<BR>    <BR>    我是落魄着离开这里的。如今,经历过外面的风吹雨打的我周汉三又回来了。只是,没有哪双快乐无忧的师弟师妹的眼神,在此刻会留意一眼我这个归来的游子。他们此刻想的是今晚发生的开心事情,和期待憧憬明天将要发生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美好。<BR>    <BR>    我去了田鸣的宿舍楼,她的房间在黑着灯。这么晚了,她还在自修吗?我在楼下徘徊了几圈,还是悻悻的走开了。都怪我,要给她什么突然惊喜呢!这不,笑话闹大了,连她个人影都没见到。我转了几个弯子,去看了一下我们的宿舍楼,以前的那堵横亘在男女宿舍之间的围墙拆掉了,惊奇的发现,我曾经住过的那栋楼已经改成女生宿舍了!妈妈的,我们走时在宿舍墙上,床上,留下了很多激励后来人的涂鸦,还有很多少儿不宜的话语,这不都会赤裸裸的暴露在那些小女生的眼皮低下了吗。<BR>    <BR>    离开学校前,又去了一趟田鸣的楼前,灯照旧黑着。<BR>    <BR>    我郁郁不乐的回到酒店,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打开电视,两眼无神的盯着无聊的电视画面,心情却不知道已经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BR>    <BR>    等发呆完,将近凌晨一点,揉一揉发红的眼睛,拨通了田鸣寝室的电话。田鸣有些嗔怪埋怨的语气,问我为什么这么晚还电话过来,她都睡了。我没告诉她我已经到了南京,而且今天到了学校,只是说,想你了。田鸣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想我也不来看我。我说,咱们离的远啊。然后无语,我能闻到电话那头她的呼吸声。难道她没感觉出来,今天电话的声音离她很近吗?<BR>    <BR>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敲孙正义门铃,半天他才开门,接着冲出来一个女人,孙正义露出不太自然的笑。吃早饭席间,我得知孙正义昨晚吃了野食!他说,那妞是昨天晚上在酒店的咖啡馆里认识的,看见他一个人在那里品茗,那女人过来搭讪,说她是H市人,要回家,口袋里却没钱了,今天晚上可以打折做生意,陪他一晚,孙正义心动了,就带她上去了,然后发现这妞功夫还不错,就把她留下了。<BR>    <BR>    原来孙正义也是一只喜欢偷吃腥的猫儿。<BR>    <BR>    和孙正义吃了早点就直接去N市,毕竟此行的目的是N市的那个项目。<BR>    <BR>    大吧上客人很少,居然只有我和孙正义两个人!孙正义上车就睡着了,是不是他昨夜操劳过度?<BR>    <BR>    于是有了我与大吧师傅的两个小时的对话。</FONT>
<P style="FONT-SIZE: 9pt; LINE-HEIGHT: 15pt">(四十五)<BR>    大吧师傅长着一副标准南京老男人的面孔,那种可爱的大大咧咧的呆头呆脑的大萝卜的样子,呵呵。细问之下,才知道他是N市人,老父亲是南京的,难怪继承得那么标致。<BR>    <BR>    师傅:你们今天可舒服了,就你们两个人,想坐哪个位置就可以坐哪个。<BR>    我:嘿嘿,享受贵宾待遇嘛。难得的一次。是不是新开的城际列车对你们高速客运冲击很大啊?据说他们从上海到南京只要47块钱,比以前便宜了很多。按道理这个时间段是应该有很多乘客才对啊?<BR>    师傅:冲击有点,但还不至于。6:50刚发了一班早班车。现在隔了半个小时又发一班车。办公室的那些白痴制定时间不合理啊。<BR>    我:哦。<BR>    师傅:你们是南京人?到N市去做什么啊?<BR>    我:不是啊。南京只是我行程中的一站,N市呢,下一站。我在深圳工作,做IT的。、<BR>    师傅:跑生意的,不错嘛。特区来的,更了不起了。<BR>    我:谈不上,替老板打打工,赚点小钱花花。只是小马仔啦。<BR>    师傅:哎,陪我说说话吧。平时我们很辛苦的。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你看我,早上5:30半起床,从N市到南京跑两个来回,要跑700多公里呢。告诉你,别吓着,平时我们开车,每100公里有将近20公里是在半睡眠状态下驾驶的。就是大脑一片空白,手操作方向盘都是无意识的动作。<BR>    我:啊???天!不会这么恐怖吧?你说的太惊险了。我有点怕了。你们可是沪宁线上大名鼎鼎的快马班车啊。<BR>    师傅:我们快马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是比较不错的,现在生意做大了,老板单纯的追求规模的庞大,而忽视了员工的利益。我们做的很没意思。<BR>    我:为什么呢?<BR>    师傅:你看我,一天跑700公里,干两天才休息一天。一个月要跑1万4公里。我的薪水才1000露点头。基本工资只有360块,每公里只补贴几厘钱。以前还有饭贴,交通补贴。现在啊。什么都没有。<BR>    我:私人老板就是黑。1000多块钱在你们N市的工薪族里应该还算高的吧。<BR>    师傅:就是。我压力大啊。老婆不下岗还好。有个几百块。还有小孩子。我们那时候读书每学期3块钱就可以了。先在呢?最起码一学期1000多块钱。<BR>    我:都不容易,我们还不是呢。成天在外面东跑西跑的。业绩出色还好,老板会给你红包年终奖什么的。算是心理补偿吧。<BR>    师傅:是啊!<BR>    我:既然这么辛苦,那师傅不考虑转行干干?比如跑跑货运,或者TAXI。<BR>    师傅:货运?从N市到广州以前一万块一车运费,现在只有3000。没什么赚头的。你看看倒在栏杆旁边的那辆车。是超载!!5吨的载量硬上了15吨,不出事才怪。中国人就这样,看到什么赚钱就一窝蜂的跟,结果呢,先期的人发了,后面的,只能喝西北风。<BR>    我:同意你说的。你看看吧,有很多小公司跟风般的,漫山遍野的开,那些人也不用用脑子。别人赚钱还是把握好了机会,而你后进的,吃人家的剩饭吧。<BR>    师傅:对。出租车行业也不易啊。你看,如果我花20万买辆车,3年跑回本来,2年后就面临淘汰更新。况且你看满街的出租车都在等着生意做,难啊。<BR>    我:咱国人比十年前精明多了啊,那时候似乎都是榆木疙瘩。<BR>    师傅:是精明到极点了。<BR>    我:你们N市人很不错哦。<BR>    师傅:哈哈,多谢夸奖。你这小年轻挺会说话的啊。有次我到西安去,当地人提醒我小心点。有这么个说法,“东北虎,西北狼,中原狐狸,江南绵羊”,我们这边的人脾气比较温和的。<BR>    我:江南人很聪明。看国家领导人,著名的科学家,科学院工程院院士什么的,好多都是你们这边的呢。<BR>    师傅:可能是吧。我们N市风水太好了。<BR>    我: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BR>    师傅:我们N市区里的呢,没有乡下人有钱的。他们会钻社会主义的空子,都发了。你看看高速公路两边的那些小洋楼别墅吧。<BR>    我:可不是。还是脑子聪明,会想点子,N市比温州强多了。<BR>    师傅:温州?你去过没?那里可是脏乱差,典型的爆发户啊,有钱了也不会好好装点一下自己的门面。有能耐的人都出门了,留在家里的都是些辘辘之辈。<BR>    我:哈哈。你也别这么损人家啊。</FONT>

发表于 2004-3-14 13:26

(四十六)<BR>N市是个富裕的江南城市。坐在出租车上,孙正义和我唠嗑,他指着外面跑来跑去川流不息的公交车,充满无限憧憬的说,阿进啊,如果我们能做成这一单的话,那我们的机器岂不是可以到处都可以看到了嘛,你想想,能随处看到自己的产品与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那会是一件多么荣耀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我连连称是,表示有信心拿下来。<BR>  <BR>  我们到彭先哲的办公室时,他在低头写一些东西。等我们进来,他连头都没抬,就挥手示意他正忙着呢,让我们先坐下等会儿。这丫架子真大。人有点权力就很容易膨胀,而且越是一些小官僚耍起官腔来越得意。还好,孙正义和我也算职场老手,见过市面的人,就住在沙发上等他忙完。<BR>  <BR>  等他抬头的时候,我吃了一惊,原来我们见过,有过一面之交,我在深圳接待过他。说来那次,还是件万分紧迫的事情,彭先哲的行程安排的非常紧凑,等他忙完要处理的事情,抬表一看离乘坐的飞机还有1个小时就要起飞,迟迟又等不到机场的巴士,无奈之下打电话找到陈苦思,陈苦思二话没说,立刻安排我开车去送他,我加足了油门只用半个小时就赶到了机场,就这样还是差一点迟到,听到大厅广播里高声通知,安检处即将停止检运该班次的航班。分手时候,彭先哲喘着粗气对我连声称谢,说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我的。<BR>  <BR>  这不是天赐良机吗?让我又碰到了他。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次彭先哲该还给我一个人情了吧。<BR>  <BR>  孙正义和我都给彭先哲递上了名片。他把玩着我们的名片,小声念嘟着,“深圳通移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我用眼神示意给孙正义,我见过彭先哲,让我先打招呼吧。<BR>  <BR>  我脸皮上挤出几丝笑容来,“彭主任,你还记得吗?我是深圳的小周啊,去年您到深圳出差的时候,我送您去的机场。”<BR>  彭先哲仔细看了我几眼,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小周,是你啊。我想起来了。不过上次你穿的牛仔装,好像挺小挺年轻的样子。现在是穿西装,认不出来了。呵呵,看我这记性。那次可真的是谢谢你了。怎么?跳巢了。我记得你跟志强公司的陈总做的啊。”<BR>  然后这厮忙不迭的去找纸杯给我们倒水。我眼疾手快,说,“还是我来吧。喏,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孙总,您和他聊聊吧。”孙正义是主角,毕竟他是我上司。<BR>  <BR>  孙正义在那里大谈公司的背景,雄厚实力,在通讯领域领先的一些技术。彭先哲则是礼貌的在聆听,不时的点头,并不太动声色。我佩服孙正义的演讲感染能力,但这个场合好像不太合适,第一次见面,说得太多了,有自吹自擂之嫌,别人不一定会感冒的,要给听者说话的机会嘛。<BR>  <BR>  等孙正义说完。我接上去,“孙总和我来找彭叔叔,就是为了这次公交GPS项目的事情来的。我们公司有实力承接这样的大系统工程。听说您是这次招标的主管,不知道彭叔叔能给我们一些建议吗?指点一下,我们该如何开展相关的工作。”刚才还是彭主任的称呼,现在已经变成了彭叔叔,我要拉近和彭先哲的距离。<BR>  彭先哲啖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陈总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你们公司想参与这个项目的竞标。对我们这次招标,领导也比较重视,市里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招标小组,指定了进程时间表。我们的想法是这样,欢迎国内外有实力的公司来参与竞标,根据各家的注册资本,在业界的实力,初步选定几家,然后向他们邀标,再根据各家提供的标书上的承诺条件,报价等,最终定下来采用哪家。目前已经有北京,上海,还有日本的,三家公司来找过我们了。你们有意向的话,就根据这个步骤来进行就可以了。”<BR>  彭先哲递给我一张纸,我溜了一眼,然后交给孙正义。<BR>  我说,“谢谢彭叔叔。我们会尽快准备好相关的资料。彭叔叔什么时候再去深圳,这次过去就别搞得行程太紧张了,我带你好好游一下深圳。我舅舅经常提起您,他太忙不能亲自过来,让我一定好好问候一下您。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请您吃个便饭吧。”<BR>  彭先哲推辞说,“别客气啦,带我谢谢陈总。我和陈总是自家兄弟,这样说就是见外了。再说了,现在是敏感时期,我是做领导干部的,不好跟厂家随便出去吃饭的,别人看见会说闲话。这样对你和我都不利。”<BR>  <BR>  孙正义对我示意,既然这样就算了吧,反正以后肯定有机会。<BR>  我只好顺水推舟的说,“那成吧。那就等我们做成后再感谢彭叔叔吧。”<BR>  孙正义说,“彭主任,我先回深圳,阿进会留在N市,他会跟进这个工作。您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好啦,我们公司会尽力配合。我们先告辞,不打搅您工作了。”<BR>  孙正义当天晚上就去了上海,他要去拜访一下那里的一些老客户。他走时,叮嘱我要尽一切可能搞定彭先哲。





<P style="FONT-SIZE: 9pt; LINE-HEIGHT: 15pt">(四十七)<BR>  晚上洗过澡后,我没有出去溜达。<BR>  <BR>  我有个习惯,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总是喜欢到当地有代表性的风景点去逛逛,看看与书本上记录的有何不同之处;去当地的大商场去转转,看看这里的服饰化妆品电器的销售情况,了解这个城市的消费层次与水准;到美食街去吃些特色小吃,满足一下自己作为一个小饕的口味;当然,不忘去看看这里的美女,饱一下艳福,幸运的好,说不定还能遇到一番艳遇。哈哈。<BR>  <BR>  今天没心情,也许是赶路太累了。又或许是其他。我渴望成功,N市的这个项目是摆在面前让我成功的最好机会。彭先哲说,N市共有1500辆公交车,一台公交车计划投资8000元进行改造,那么这样整个工程下来会有1000多万的金额,出去乱七八糟的各项开支,应该可以给公司带来几百万的收入。我动心了,只要是有凡心的人都会动心的。<BR>  <BR>  <BR>  打开镜前灯,又旋开台灯,正襟危坐顿在桌子前,翻看带来的那本戴尔.卡耐基的《人性的弱点》。卡老在这本书中教了很多处世的基本原则和生存之道,他指出了人的很多弊病,个个都是一针见血,给出了解决人所面临的问题的办法,教你如何和在日常生活,商务活动与社会交往中与人打叫道,如何有效的影响他人,如何击败人类的生存之敌-忧虑,创造走出一种美好幸福的人生。<BR>  <BR>  <BR>  翻了十几页,人突然焦虑起来,感到一阵子心灵的空顿。田鸣此时此刻在干什么?我急切的想知道。下意识的手按到电话按键上,我拨电话到她寝室,依旧是嘟嘟的回声,没人接。我安慰自己,也许是鸣鸣现在功课太紧张了吧?或者她和同学出去玩了吧。我打了自己的脸颊一下,小声骂自己道,周进啊周进,你现在怎么搞得那么得疑神疑鬼了呢?还是个男人吗?真他妈的没出息。<BR>  <BR>  于是,跳到宽大的床上去,把几十个电视频道扫了一遍,白岩松在那里忧国忧民,瓜哥高姐在对参加电视征婚的男女嘉宾插浑打柯,宪哥在综艺舞台上和几个骚手弄姿的女明星活蹦乱跳,本地的一帮土皇帝在开会长篇大论的讲话,真没劲儿。<BR>  <BR>  就顺手打开CD机,戴上耳塞,听最近迷上的已经远逝去的张雨生的歌,《大海》《一天到晚游泳的鱼》《我的未来不是梦》......一边一边的,不厌其烦的。我是一只鱼吗?从家乡到南京求学,从南京走向深圳,又为了工作为了生存而到处无边奔波。“从来不想回头,不问天长地久…就像鱼儿水中游…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啊…沧海多么辽阔,再也不能回首,只要你心里有我。”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梦想,而梦想实现了又怎样?矛盾。<BR>  <BR>  偶尔跟着哼哼,听到自己的声音回荡在一个人的他乡的宾馆。<BR>  <BR>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略带伤感却温情脉脉带些激情的歌曲,因为它总会掀起我某些内心隐秘的伤痛。这些轻微的疼痛仿佛凿子,将我二十多岁的韶华敲开一个口子,往事哗然涌出,那么的清晰。想起很多爱过和被爱过的人,如同浮云般聚集又悄然无声的散去。<BR>  <BR>  于是又有莫名的快感,所有的往昔留下的无论是快乐或者伤口都将证明,岁月不是枉然的空白。<BR>  <BR>  十一月的江南,还是有些温热,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从春天走来,却要在秋天离开。因为离别是种痛,我宁可冒着冒着暴风雨雪去迎接,也不愿去送行。我害怕失去。<BR>  <BR>  每天忙碌完后,看镜子里的自己,精神熠熠,神采飞扬或是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目光呆滞。<BR>  人都会这么一种状态,在高度紧张以后,会可怕的没有灵感的归宿。所有的东西都挤塞在心里,而找不到出口。<BR>  <BR>  走到窗户前,从高处俯视,看这个属于别人的光怪陆离的城市夜色,远处的高楼霓虹飞溅,和来去的车辆。半个秋天已无声无息的过去,另半个秋天还在继续。<BR>  <BR>  叹气,回去蒙头睡觉吧。<BR>  <BR>  明天是另外一天,但愿会是一个良好的另外一天。</FONT>


<P style="FONT-SIZE: 9pt; LINE-HEIGHT: 15pt"><BR>(四十八)<BR>  因为要等公司的资料,我今天无事可做。总不能就躺在床上看电视吧,那多枉费大好时光,虚度年华可不是我的爱好。<BR>  <BR>  翻看通讯簿,找老同学的电话,看看有没有在N市工作的同学。好像有个家伙是N市的,但听说那鸟人留在了南京。况且这人读书时成天唧唧歪歪的冒酸,不是属于我们那个圈子里的人物,我看那人也不顺眼,懒得鸟他。<BR>  <BR>  还是给自家兄弟打几个电话问好一下吧,毕业这么长时间了,也很少联系那些牌友球友片儿友。不知道小子们现在混的如何了?<BR>  <BR>  拨号,021-6421××××,王海家里的电话。<BR>  是个老女人的声音,“侬寻啥拧?”这不是王海老妈吗。王海老妈是个富态的女人,她是南疆人,是王海老爸从建设兵团拐骗来的。王海就是继承了新疆人和上海人的优点,真是难得。所以奉劝没谈朋友的男女同学们同志们,将来准备找媳妇或者找老公,最好寻离家远点的。杂交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自然界的规律推及到人类来同样适用。嘿嘿。每学期开学,老两口都要来学校送王海,自然不会忘带一大堆好吃的东东,我们宿舍的都是灾区来的饿狼,一桌子水果腊肉香肠什么的,半个小时就可以消灭的干干净净。王海经常抱怨他爸妈,说自己老大不小了,不用他们老人家那么操心了,别人看见会笑话他的。所以,王海一般很少和父母说话。我就充当了他们夫妻的翻译,因为他们讲上海话,别的同学听不懂。就冲这一点,我颇讨那两口子的欢心。<BR>  我忙说,“阿姨,侬好啊。阿拉周进啦。王海的同学。伊在家伐?”<BR>  王海妈妈换了一口标准国语,“是周进呀。王海现在忙的来,经常的出差,连家都不回。这不为了工作方便,他在中山公园那边自己租了房子,说是离公司近。哦哟,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搞得。那么忙。你个小囡在哪里噢?”<BR>  我笑了,“我在深圳工作啦。现在到这边来出差。您给我一下王海的电话吧。”<BR>  王海妈妈,“喏,我给你个他的手机号。139××××××。有时间到家里来坐坐吧。阿姨我亲自下厨房给你炒几个小菜。很想念你们那帮娃娃啊。”<BR>  靠,这鸟人混的真不错,都玩上手机了。我这通讯公司的上班的,还在用着大而笨的CALL机。不行,赶明要向孙正义申请,也给我配部大哥大。<BR>  我,“好的啊,阿姨,一定过去。”<BR>  王海妈妈,“哎哟,周进啊,我不瞒你说,是王海那个小混蛋在外面和女朋友同居呢。我不知道王海怎么会喜欢上那个乡下小姑娘的。我和王海爸爸见过那姑娘的,人倒是长的蛮灵的,讨人喜欢,就是没有个正当职业。你给他电话时,倒是劝劝他。”<BR>  我,“阿姨,王海的事情他自己心里有数的,这个您就别瞎操心了。”<BR>  <BR>  我拨了王海的手机,对方是副不耐烦的样子。似乎还有女人在嘟囔的声音。<BR>  “啥拧啊?扯那,嘎早就来打搅我。”<BR>  我骂了一声,“操!是你大哥。这都太阳光射到你屁股里去了,还他爷爷的睡懒觉。小心睡出痱子来。”<BR>  王海,“啊,是你。周老大。昨天去衡山路喝酒去了,然后蹦迪HIGH,玩到很晚。累啊。你的号码是N市的?”<BR>  我说,“是啊。我在N市出差。你旁边有女人?打搅你们的春梦了吧?”<BR>  王海,“是我女朋友。今天我休息,她在美容店工作,上班时间晚。起那么早干嘛呢。”<BR>  我,“靠,那我去捉奸在床了。你丫性福啊!”<BR>  王海,“嘿嘿。羡慕了吧。怎么没去找田鸣嫂子?”<BR>  我,“羡慕你奶奶个头。赶明儿让我看看你的媳妇怎么样?我还没去南京。”我撒了个谎。<BR>  王海,“我老婆啊?绝对没得治。人长得靓,身材火辣,功夫一流。是吧?”听到他对那女人做了个打啵的声音,然后是女人的浪叫声。妈的,真是奸夫淫妇。我咽了口水。<BR>  我,“你个烂人,越来越骚了啊。大哥我过来,你也不来看看我。”<BR>  王海,“哈哈,我这不现在才知道你过来吗?老大来了,肯定接风洗尘是必须的。对了,你知道不,丁刚要结婚了。这逼毕业后回了东北,觉得不爽,在那边待了三个月,就回到南京了。他在珠江路打工时,碰到一小富婆,丁刚帮他调试安装了一台电脑,故意弄出了很多毛病,后来就径直去那妞家上门做售后服务,一来二去的,两人居然好上了。你说神奇吧?他昨天通知我,就在这个周末结婚。”<BR>  我,“他爷爷的,这逼真不够意思,结婚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一声。”<BR>  王海,“估计是他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或者你在深圳,太远了不方便过来吧。我今天下午坐火车去南京,你也去吧,反正是周末了。兄弟们毕业后还没聚过。”<BR>  我,“我肯定去。”<BR>

发表于 2004-3-14 13:30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略带伤感却温情脉脉带些激情的歌曲,因为它总会掀起我某些内心隐秘的伤痛。这些轻微的疼痛仿佛凿子,将我二十多岁的韶华敲开一个口子,往事哗然涌出,那么的清晰。想起很多爱过和被爱过的人,如同浮云般聚集又悄然无声的散去。


继续。。。


(四十九)<BR>  在外出差,周末应该还是属于我自己个人安排的。<BR>  <BR>  我先退了酒店的房间,可以为公司节省不少住宿费了。这四星级的酒店一天居然要五百多块。公司要寄过来的资料,到时候直接发到酒店前台接待处就可以了,参加完丁刚的婚礼我还要回来续住。我留给了前台小姐,我的名字和联系方式。<BR>  <BR>  王海是驾驶着车子过来的。他要路过N市,我就让他带我一程。<BR>  <BR>  王海人是越活越帅气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的。人逢喜事格外爽的缘故吧。公司给他配了一部本田,爷爷的,这鸟人享受处级待遇了。他旁边的那妞,长得特象香港明星MAGGIE Q,就是和日本球星种田淫兽有过绯闻的那个越南混血儿,肤色健康,嘴角张扬,身材性感喷火,看了无法不让人想入非非的。与田鸣相比,她是一种的野性四溢的美,而田鸣有一种文人淡雅的气质。人各有所好吧,反正我只是暂时的眼前一花以后,还是觉得她不如田鸣。<BR>  <BR>  兄弟见面,居然很多想说的话都讲不出来,只是狠狠的拍了对方的肩膀,然后击了一下手掌,象傻逼一样喊出一个英文单词,Yeah!<BR>  <BR>  王海给我介绍他的妞儿,“我女朋友,MAGGIE。”靠,居然叫MAGGIE。在我印象里,叫MAGGIE的女人一般比较风骚十足。<BR>  然后,王海介绍我,“周进。一个宿舍的大哥。睡在我铺上的兄弟。嘻嘻。”<BR>  MAGGIE很大方的伸出她的芊芊玉手,“久仰大哥的名字了。以后还多多包涵。”这美容师的手果然不同,握过后我的手上也沾上了余香。<BR>  我说,“哪敢。叫我周进就可以了。兄弟媳妇儿可真漂亮呢。王海有福气哈。”<BR>  <BR>  我说,“王海,我开车吧,好久没摸方向盘了,手痒痒的。”<BR>  王海,“好啊。你开车。我和MAGGIE在后座就可以缠绵了。等一下你别看见我们眼馋啊。哈哈。”<BR>  我,“靠,如果你们胆敢演在我眼皮低下演三级片,我就玩大撒把,搅和你们这对活鸳鸯。”<BR>  王海,“不敢了不敢了。我还是坐副驾驶的位置吧。咱哥俩儿也唠嗑唠嗑。我平时想找个说说话的哥们都没有,在公司里都是些狗模人样的白领,下班回家就是陪我们家MAGGIE。”<BR>  我,“哈哈。’爱情诚可贵,身体价更高’,你们翻腾吧,我充耳不闻两眼不视就是了。”<BR>  王海,“你兄弟我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吗?”<BR>  我,“你这才算句人话。呵呵。少来了,陪MAGGIE吧。”<BR>  MAGGIE冲我笑了笑,“今天我也大义舍亲,就把王海交给周大哥了。”<BR>  这句话说的特暧昧,虽然我睡过王海的床,但也别搞得我和王海之间仿佛有奸情似得啊。<BR>  <BR>  上了高速路的超车道,毕竟有些手生,我的手划了一下,哧溜一声,差点和旁边正高速行驶的大吧亲吻了一下,想起来时大吧师傅的话,真出了车祸就要命了。我看到镜子后面的MAGGIE脸色苍白,似乎有嗔怪的表情。靠。谨慎驾驶为妙。<BR>  <BR>  进入常速车道,车子以110公里的匀速向前滑行。刚才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BR>  王海和我开始有说有笑。<BR>  王海,“老大,你在深圳那边过的怎么样啊?”<BR>  我,“一般,算是惨淡经营吧。生活乏味,漂泊不定的。你想想,一个刚毕业两年的穷学生,能混出什么名堂来。”<BR>  王海,“哎。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去深圳,我都想不通?看看我们同学们,基本上工作都在沪宁这条线上。大家离得近了,也可以互相走动走动。想那些兄弟们了,打个电话就可以聚会见面。如果那边过得不好,就回来吧,我也帮你联系联系,凭你的能力,找家合适的公司应该不成问题吧。再说了,田鸣她还在学校读研,这两地分居的,毕竟不是个办法啊,时间久了你能担保她能耐住寂寞,你能保证自己能一直对她有感觉?”<BR>  我,“你他妈的这是什么话?我肯定是会一直喜欢田鸣的。至于她会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基本上我每一两天都给她电话,感情还算好。”<BR>  王海,“好好,我说错话了还不成。你们是恩爱夫妻。我只是提醒你一下。”<BR>  正常情况下,我开车还是比较稳的,坐过的人都说很舒服。我看看镜子里的MAGGIE,她在闭着眼睛,估计进入梦乡了。<BR>  我小声说,“王海,咱是兄弟。给你明说吧,我前天晚上去过学校了,可是没遇到田鸣,她不在宿舍里。然后昨天晚上给她电话,她也不在。我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这两天我一直憋心的慌。”<BR>  王海情绪高涨起来,“扯那,如果谁敢动嫂子,我们哥几个去砍了他!”<BR>  我说,“你丫别那么激动。我只是感觉而已。接我手机用一下。”<BR>  王海从包里拎出大哥大,递给了我。<BR>  现在是周六的上午,田鸣应该在宿舍吧?</FONT>

发表于 2004-3-14 13:32

(五十)<BR>  很熟悉的声音,即使那个声音象水蒸气一般挥发到空气中,我也能把它分辨出来,并把它重新变为甘甜润泽的水珠,来滋润我那早已经干的冒烟的嗓子。<BR>  <BR>  虽然在高速上的信号不好,但我还可以听到田鸣手忙脚乱气喘吁吁的跑来接电话。<BR>  我一手操方向盘,一边大声对着手机叫喊,“鸣鸣,我周进啊!我就要到南京了。马上就要见到你了!”<BR>  田鸣可能还在睡眠状态,有些神智不清,“周进,真的吗?你怎么能到南京来了呢?你没开玩笑吧?你前天晚上给我电话还在深圳呢。”<BR>  我,“呵呵,现在有飞机啊,我说过,想你的时候就来看你,不过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嘛。老公来看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我争取到这边来出差的机会了,然后迫不及待的来找你,嘿嘿。想我了吗?”<BR>  可以感觉到田鸣在那边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这丫头好像哭鼻子了。这女人的脸色就像“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BR>  我忙说,“别哭啊,傻丫头!我在高速上开车呢,不能与你多说!好了,等我。车子已经到丹徒了。等我啊。”<BR>  田鸣,“嗯。我要化化妆。等你。我要开开心心的迎接大笨蛋大混蛋大白痴薄情郎负心汉周进。”<BR>  靠,居然一连用了五个形容词来修饰我。你不就是就是学历比我高点嘛,也没必要这样来损我打击我啊,况且那些词语与事实严重不符合。呵呵,“打是亲,骂是爱”,算了,我大老爷们不会和一黄毛丫头计较的。<BR>  我挂断了电话。<BR>  <BR>  王海在盯着我,脸上是怪怪的表情。<BR>  王海,“老大,发酸了吧。我看见你打电话的右手在抖。激动的?你别一冲动,把我们的车子冲破栏杆,翻到旁边的壕沟里去啊。”<BR>  我对他摇了一下头,“小子,你是体会不到此刻我的心情的。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饥汉子其中的苦衷啊。”<BR>  王海,“哈哈,你那么久没见田鸣了,我可以想象的到的。毕业后我也没回过母校,这次希望能多见到一些同学。哎哟,还有我们的那个活宝辅导员,尊敬的宋娜娜老师。“<BR>  我,“呵呵,那这次回去就一次见个够吧,一直让你见到他们恶心够你为止。”<BR>  <BR>  下高速,付费。我们走的是中华门那一段。王海得意的给MAGGIE介绍旁边紫金山中山陵梅花山明故宫的风景,说的那小妞兴致勃勃,心情大靓,说参加完丁刚婚礼后一定得去那些地方好好玩玩。<BR>  <BR>  车子进校门的时候,被门口的保卫大伯给顶住了,说,校园内禁止行机动车辆。<BR>  我摇下车窗,对老伯说,“嘿,大爷,你看我能把车子停在哪里啊?门口可连个停车场都没有。你知道我车子旁边坐的是谁吗?是咱们市教委黄主任的大公子啊,黄主任在上研究生进修班,上课忘了带辅导材料了,我们这不给他送过来了。你就那么忍心看领导上课没教材吗?”<BR>  老伯说,“别糊弄我这老头子。你的牌照沪B,上海的车,怎么会是黄主任的车子?小青年,你这样的把戏我看多了。”<BR>  我急了,忙从口袋里掏出5块钱来,“大爷,这个给您。我不要您开发票的。放我们进去吧。”<BR>  老头子义正词严的拒绝了,哎,遇到这种老顽固,真没办法。连这老头子都阻挡我见田鸣?想见她怎么那么难啊?我用南京话很恶毒的骂了一句,老呆B,当然是在心里,我是尊老爱幼的标兵,这种粗鲁的话我不会放到台面上来的。<BR>  <BR>  没办法,只好让王海他两口子先待在车里,王海说什么也不肯,口口声声到了母校门口,凭什么不让他进去,我说,那好,我去田鸣那,你在校园里逛逛吧,怀旧吊故一番。<BR>  <BR>  无暇他顾校园的风景,我小跑步去田鸣宿舍楼。<BR>  <BR>  到了田鸣楼下,我喊到,“鸣鸣!!!”<BR>  也许觉得这个叫法在别的同学听来太过暧昧,我换口为高声叫“田鸣”。以前叫她的时候可是象鬼哭狼嚎一样的,生怕整个宿舍区的人都听不到。现在要顾及身份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大男人那样叫,是要被人笑话的。<BR>  <BR>  三楼的窗户打开,伸出那张我熟悉的脸,在梦中抚摸过无数次的脸颊。<BR>  “下来了。”她向我挥手。<BR>  <BR>  你有过亲人尤其是最亲爱的人重逢的感觉吗?在要见面之前的临界状态,人整个的腹部肌肉紧后缩,两眼发直,两颗心提着,等看到了触摸到了,然后一阵释然。<BR>  <BR>  我搂着田鸣,那样子是甜蜜蜜。<BR>  我说,“咱先出去吧。我和王海一起过来的,他在外面等我们呢。”<BR>

发表于 2004-3-14 13:34

(五十一)<BR>  我给MAGGIE介绍了田鸣。MAGGIE比田鸣小两岁,很自然的称呼田鸣为田姐姐。<BR>  我问王海,“咱们现在去哪里啊?”<BR>  王海,“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到老六那里去吧。他在汉中门那边租了房子,从这里过去也不太远。看看这厮现在过得如何了?这小家伙倒是经常跟我电话的。”<BR>  <BR>  我们宿舍老六也就是老幺,是个可爱透顶的江苏泰州的男孩子。他人脑袋瓜挺聪明的,深受我们系的那几个女中年老师的喜爱,也深受我们寝室的众兄弟的们的喜爱。每次重大考试前,他那字体潦草的课堂笔记总是被大家当作圣经拿去复印。我们在宿舍熄灯后,心思焦虑的在阴暗潮湿的走廊上熬灯夜读,而他塞着音乐随身听,躺在床上若无其事,胸有成竹,做春秋大梦。到了考场上,老幺是圣人,在别人看来无论多难对付的试题,他总能提前半个小时就搞定,他的周围呢,自然坐的都是自己宿舍的人,在你如坐针毡的关键时刻,他的一张小小的纸条,就总能帮你一把,如同苍天老祖赐予你的灵丹妙药,把你拉出苦海。<BR>  <BR>  老幺毕业后去了家软件公司,据王海说,这鸟人染上了电脑网络,并一发而不可收拾,从此上帝的宠儿开始堕落。老幺算是中国第一代网民,先是在聊天室聊天,凭借其软件专业人员出色的打字速度,大搞异地或同城网恋,接着电话恋,然后发展到床上恋,据说南京MM“惨死”在他手下的不计其数。玩腻了聊天,又迷上了MUD联网游戏,对网中的虚拟角色钟情无比,为了不断升高的级别,他每天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有次,很夸张,打完游戏后人站起来,居然一屁股又顿在了椅子上,人口吐白沫,差点白痴了。王海说老幺得了坐骨神经疼病。<BR>  <BR>  我们按照他给的地址去敲门的时候,伸出来一张鬼西西的很警惕的脸。小子脸色苍白,鼻梁上的眼镜似乎比以前又厚了一圈。<BR>  <BR>  我打了老幺一拳,“幺啊,哥哥们来看你了。呵呵。”<BR>  老幺推了推镜框,忙把我们四个迎进去,“哎哟,贵宾来了啊。”然后张罗着我们坐。<BR>  <BR>  这是一套老式的老两居室,进门是个小小的客厅,旁边是两间卧室,有个简易的厨房和洗手间。因为靠着交通繁忙的虎距路,虽然拉紧着窗户,还是有些吵闹。不过也有好处,如果和女朋友做坏事的时候,外面的噪音可以当作协奏进行曲。他是和一同事租的房子,而且听说是个漂亮妹妹,异性同租很时兴嘛,可以互相帮助,互相携手,发展的好的话,关系还可以更弄近一步,嘿嘿。不过妹妹没在,老幺说她有男朋友,周末约会去了。真扫兴。<BR>  <BR>  老幺住的地方简直是个狗窝,比起我们当年的宿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房间倒是挺大的,里面有一张大大的床,那床上去打滚肯定很舒服,不过被子都没叠,乱七八糟的摊在那里。床头边有个简易衣架,另一边是张靠窗的写字台,摆着一台电脑,和一堆电脑书籍。电脑音箱里放着黄家驹的歌曲。这就是我们的伟大的程序员的窝。<BR>  <BR>  老幺的房间里有股异味,臭鞋子脏衣服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昨天晚上男人女人战斗过的味道。田鸣和MAGGIE进来后,不停的捏鼻子,用手帕轻轻的扇自己的脸前的空间。我把田鸣的手拿开,“嘛呢,我的大小姐,装什么爱清洁的啊,你又不是没去过男人的宿舍。你们女生宿舍也不见得比这干净啊。”王海也把MAGGIE训斥了一番。说得她们不好意思再继续做动作。<BR>  <BR>  老幺,“哎哟,两位大老板光临寒舍,使我这里蓬荜生辉啊。”<BR>  王海直截了当的骂过去,“老板你个头啊。少他奶奶的泛酸了,说什么见外的话。对了,你还知道谁来参加丁刚的婚礼。小三小五他们来吗?”<BR>  老幺,“小三在昆明,小五在青岛,他们路途遥远,就不过来了。但都给邮寄来了贺礼,情到人不到,托我转给丁刚夫妻两个。”<BR>  我,“我在深圳都赶过来了,他两个真不够意思。要是能趁这个机会大家能都聚在一起多好。”<BR>  王海,“少来了。别感慨了。幺,你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咱们打发一下时间。”<BR>  老幺,“咱们五个人,打八十分吧。输的请吃午饭。”<BR>  我,“请吃个鸟啊。等我们打牌完,饿够了,就去吃丁刚的酒席。把我们的礼金都吃回来。丁大款也不会在乎的。哈哈。”<BR>  <BR>  牌局是这样分的,老幺和MAGGIE,王海和田鸣打对家,我推说手生不会打牌了,就自甘退居二线做田鸣的参谋长。



<P style="FONT-SIZE: 9pt; LINE-HEIGHT: 15pt"><BR>(五十二)<BR>  打牌的结果是,田鸣和王海把老幺他们关了笼子,哈哈,看不出来,田鸣的牌技比以前大有进步,有直逼我当年的风采的气势。气得MAGGIE老在那里发嗲发牢骚,说王海胳膊肘子向外拐,也不关心关心自家的老婆。<BR>  <BR>  还有我们班的其他宿舍的同学也准备去参加丁刚的婚礼,也来老幺这里来汇合了。老幺去外面买赫喜的红包。我走到屋子客厅里,拉着王海,商量一下应该给丁刚多少红包才合适。王海说,每人八百吧。我说,靠,你是大款,我可没你那么有钱,这样吧,咱们寝室的每人出五百怎样?其他人随意吧。你看怎么样?王海说,行,大家就统一吧。我还不是好面子,给少了人没脸皮。<BR>  <BR>  我和田鸣搭王海的车子,老幺和另外的那些家伙去打了一辆TAXI,然后一干人热气腾腾的杀向汉府街的那家饭店-婚礼主会场。<BR>  <BR>  丁刚这个臭小子,当年那个流着哈喇子偷窥女生宿舍的鲁莽家伙,现在居然也人模狗样的做起了新郎官。这人可真不能貌相,谁知道谁的明天会是怎样的?十年后又是怎样?人生充满着变数啊!<BR>  <BR>  站在大厅门口的他,看到我们来了,赶忙迎上来,“王老大,啊哈,周老大,你们来了,想死我了。荣幸,我好感动啊。这是我女朋友,噢,不,是我老婆,邬芊芊。”邬芊芊可真是标准的南京妞儿,人长的模样极好,身材一等一的棒,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我们一个个把红包递交到丁刚手里,丁刚夫妇说着客套话,伴郎则不失时宜的递上了两支香烟,我瞥了一眼,是一支双喜,一支中华,丁刚很恭敬的给我们点上,然后说,乡亲们,先上去吧,我还得迎客。靠,这算什么称呼啊?我们是乡下的穷亲戚进城了?<BR>  <BR>  宴客厅在二楼,我们找到那个属于我们的桌子,因为上面公正的贴着周进王海的名字,搞得还挺正式得。我眼睛绕了一圈,大概有五十桌,真够排场铺张的。<BR>  <BR>  大厅里放着喜庆的音乐,齐秦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礼台上有个小投影仪,在屏幕上滚动放着新郎新娘的婚纱照,有搂的有抱的有揽的有亲的,那样子可真温馨。田鸣双手枕着桌子,托着腮帮子,看着那些画面发呆。<BR>  我捅了她一下,“哎哟,我的小亲戚,您不会是羡慕人家了吧?赶明儿咱们结婚的时候,我要办的比他们还要盛大隆重,那时候踏上红地毯的男女主角就是我们俩了。”<BR>  田鸣,“什么呀。我在想心思呐。”<BR>  我装着灰着脸,“想什么?老式交代!不许背着我想其他人。”<BR>  田鸣,“哼,就是想我们什么时候该结婚呀!”<BR>  我嘿嘿一笑,“我还没向你求婚呢。你想我该怎么样向你求婚呢?”<BR>  田鸣头靠到我身上来,“只要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就知足了。”<BR>  我,“我们这不现在在一起吗?”说完这句话,我知道自己有些说错了。现在即使在一起也是暂时的啊,明天还得去工作,还得回深圳上班。女人要得是长相厮守啊。<BR>  <BR>  那天的婚典,我们把丁刚夫妇两个耍得够呛,让他们做了很多高难度动作,比如我抱起来王海,让丁刚也把邬芊芊抱起来给王海点烟,邬芊芊够不着,王海也不配合她,把邬芊芊着急得哭笑不得;老幺则钻到了桌子低下,邬芊芊也跟着钻进去,我把桌布掩上,不让外人看见他们在里面搞什么,待了半天邬芊芊才红着脸象关二爷一样出来,老幺一脸的坏笑。丁刚象个傻逼一样,只知道干笑。<BR>  <BR>  我们桌子上放了一瓶白酒,一瓶红酒,四瓶啤酒。不是和客户在一起,我很是放的开,王海也不示弱,很快啤酒红酒就喝光了。我们没沾白酒,那个鸟东西,弄个几两人就醉了,晕醺醺的,还搞什么气氛啊,等会儿闹新房也没力气了。我让田鸣去给服务员要酒,她不肯,让我少喝点,我骂了一句,他爷爷的,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啊,难得今天那么高兴一次。她这才黑着脸叫来了服务生,王海叫嚣着先上一箱子,大家慢慢喝,搞完自己桌子上的,再去其他桌子上挑衅,给8406的人争光露脸。娘的,谁怕谁啊。<BR>  <BR>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哪怕是灌到肚子里,化成尿再拉出来。酒席结束的时候,我实在是不行了,王海也完蛋了,开始在那里说胡话骂娘了。看来闹洞房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也没法去参加了。<BR>  <BR>  丁刚早就给我们定好了标房。田鸣把我扶到房间里,我进去后,直接快步奔到卫生间里,先排掉膀胱里的尿,水也没冲,口里吐出一堆秽物。真丢人。</FONT>


<P style="FONT-SIZE: 9pt; LINE-HEIGHT: 15pt"><BR>(五十三)<BR>  我躺在床上,就昏昏的睡过去。隐隐约约中感觉到有人给我脱下衣服,给我掩上被子,有吵死人的电话打进来,有人拉我的手,揪我的耳朵,CALL机在我耳朵旁边鸣叫振动。反正我是不管他(她)怎么闹腾,“我自岿然不动”,有酒精麻醉,醉生梦死的感觉真好,从此可以忘却人间的一切苦恼。我不仇恨这个世界,只是我还没找到如何去应对种种的艰辛的捷径,至少在眼前是。但愿只是暂时的吧。<BR>  <BR>  等天亮,我睁开眼睛,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田鸣在另外一张床上还在睡着,她和着衣服,侧身,脸朝着我这边的方向,双手掩在胸前,两腿并拢并向后弯曲着,鼻孔中发出很均匀的呼气吐纳声音。<BR>  <BR>  也许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吧,我的眼睛带电,电场的强大引力把田鸣也给唤醒过来了。<BR>  我马上给她一个灿烂而无力的笑脸。说无力是因为,昨晚吃的东西都给掏出来了,不过这次不是从下面,而是从上面出来的。“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喝心慌慌”,这肚子里没点底气的话,人可真是没辙。自然界的规律还是不能抵抗的。<BR>  <BR>  我对田鸣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说,“亲爱的,咱起床吧。”<BR>  <BR>  我从床上蹦起来,到卫生间,我看到自己穿的衬衣挂在浴缸上面的衣架上,肯定是田鸣给我洗的,闻上去,还带着洁白皂的香味。真他奶奶的温馨。再把鼻子凑到自己身上,臭醺醺的,赶忙放水冲澡,刷牙洁齿,刮胡子。<BR>  <BR>  出来,田鸣也起来了,她本来就没脱衣服睡觉嘛。<BR>  <BR>  我问她,王海住在哪里啊?一起去吃早饭吧。田鸣说他们就住在隔壁。<BR>  打酒店的内线过去,我叫道,“帅哥,去吃早点啦。”<BR>  王海骂了一句,“吃个鸟啊,我都N年没吃过早饭了。你自个去吧,别打搅我睡觉。我把电话线拔了,十点以后再敲我门吧。”<BR>  我也回敬了他一句,这小子真是找了媳妇忘了朋友啊!<BR>  <BR>  饭厅里只有稀稀拉拉的三两个人在吃早点。田鸣给我盛了一大碗稀饭,她说米饭可以暖胃,夹了两个剪饺,还拿了两个大肉包,她自己只要了一杯牛奶,一根油条。看我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田鸣在笑话我,又带着关爱的态度。<BR>  <BR>  回到房中,我有些心满意足的坐到沙发上,和田鸣聊天。<BR>  <BR>  田鸣,“周进,如果别的女孩子喜欢上了你,你会怎么办?”<BR>  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怎么问这么十三的问题?”<BR>  <BR>  田鸣,“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别拐弯抹角的!”<BR>  我不屑的嘴唇轻吐出个字,“切”。我指着自己的心房,“此处只属于一个人,那人姓田名鸣。”<BR>  田鸣满意的点点头。<BR>  <BR>  田鸣,“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这个问题吗?因为有人喜欢我,而我对他呢,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觉得那也包含喜欢的成分在。很可怕。我怕。”<BR>  我,“靠,如果谁胆敢跟我抢田鸣,我要去砍了他!让他下半生都不得安生。”<BR>  <BR>  田鸣,“嗯。这个我知道。问题的关键不在他,而在我!”<BR>  她停了一下,“有个读博士的学长在追我。我们是老乡,说起来还都是同一个中学毕业的。前段时间老乡聚会时认识的。我觉得他人很有个性,虽然貌不惊人,沉默寡语的,但开口就特幽默超级风趣,而且富有哲理。是我喜欢的男人类型。”<BR>  <BR>  我酸酸的说,“女硕士和男博士,很般配哦。象我这种小本科生,看来只能找个中学生啦!”<BR>  田鸣忙辩解道,“不是啦,只是对他有好感罢了。我挺同情他的遭遇的,他和前女友恋爱了那么多年,研究生毕业后一起去了中兴公司,他们信誓旦旦的要在那里奋斗出一番名堂出来,谁知才三个月时间,他的女朋友就和中兴的某位总监好上了。我学长知道所有的情况后,他想极力的挽救那段爱情,谁知道那女孩见到他,居然行同陌路人,理都不理他。学长痛不欲生,只好从深圳灰溜溜的回来了,继续读书深造,也许是只有象牙塔才能容纳他吧。”<BR>  <BR>  田鸣接着说,“学长和他女朋友在一起都会发生这种事情,而我们…”<BR>  我打断她,“我们怎么了?你想说我们不在一起,是异地恋,比他们分手的几率会更高?”<BR>  田鸣没说话,也许是这话题太沉重了。<BR></FONT>

发表于 2004-3-14 13:39

(五十四)<BR>  田鸣,“老实交待,你有没有背叛过我,背叛过你给我的诺言?”<BR>  我,“你这是什么话?!!你还不清楚我周进的为人?”<BR>  <BR>  田鸣,“环境会改变一个人,人的内心是很敏感的,一点触动也许会引起心灵的悸动共鸣,然后放大到无穷大。人的内心深处是饥渴的。扩且深圳那个城市,我总觉得充满了动荡不安,让人难以安心。”<BR>  我幽幽的说,“有时候,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我会坚守自己的承诺的。”答的很模糊,算是对她的问题的回应。我的身体出轨过,这一点我不会否认,但精神意志还算坚强的牢固的。<BR>  <BR>  田鸣,“我身边好多朋友同学的经历,还有我本人的,让我迷惘困惑。你知道吗,我很寂寞无助,尤其看到校园里别人成双结对的。你的声音虽然能让我感觉到慰藉,有个希望和盼头,但他太遥远了,那是多么脆弱的,我只想累的时候困倦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依靠一下。女人的要求其实只有那么一点点就会满足的。”<BR>  我,“嗯。这还不简单。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不我辞职吧,回南京来陪你。”<BR>  <BR>  田鸣,“那又怎么样?你人在曹营心在汉,我留的住你的人,能留住你的心吗?你的梦想呢?你的追求呢?你舍得丢弃吗?仅仅是厮守着一个女人不放吗?人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因为我而牵绊了你,我会良心不安的。”<BR>  我,“他妈的,那我该怎么办你才满意?”这是我第一次对田鸣动粗口。女人真他妈的麻烦,真不知道她们到底想要什么!如果唠叨起来没完的话,听者真会发疯癫狂的。<BR>  <BR>  田鸣,“说到你的痛处了吧。还是按你自己的思路去做吧,我只是觉得有些累。”<BR>  <BR>  好好的心情现在被搅的粉碎。<BR>  <BR>  我说,“好好好!你说的就是最高指示,行了吧!咱们别说这些了,好吗?我这不是现在你身边吗?说点开心的事情吧。要不你请几天假吧,今天下午就跟我去N市出差,我也有空带你散散心。人总待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是很容易憋出病来的。”<BR>  田鸣,“恐怕没空。我在准备托福考试,想通过复习来集中一些凌乱的情绪,况且我爸妈也对我期望很高,希望我能去国外进修一下,他们脸上也会有光。我学长的英语很好,他也在备考,他答应每周两次给我辅导一下应试的技巧。”说到她学长,田鸣的情绪又高涨起来。<BR>  <BR>  我,“那我是不知趣,来打搅你们共同努力学习向上喽。我是个第三者,对吧?”<BR>  田鸣,“周进,你不能这么对我说话!”<BR>  <BR>  本来设计好的种种向田鸣求婚的方式,我选择了暂时的放弃。眼前的一切让我思绪烦乱。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化的太快。我经常去猜摸客户的暗示,心思,想法,往往都能料事如神。怎么就没有考虑顾及到田鸣的心情,太马虎,粗心大意了。男人!<BR>  <BR>  那个她的什么狗屁学长之类的男人,我见多了,在社会上混的不如意,就会去校园里欺骗一些未经历过市面风雨的纯情小女生。不过,我得提防着他,毕竟是我的潜在情敌,而且他就在田鸣的旁边,机会比我多,弄不好就栽在他手下。我又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我怕个鸟啊,切,这种人也配成为我的对手,给我提鞋子我还嫌他手不勤快呢。也许是我太在意田鸣了吧,对她周遭的男人都是惊弓之鸟。<BR>  <BR>  我这次到长三角来的目的是来跟踪N市的GPS项目,这个可是关系到我的前途的正事儿。在这里跟自己的老婆唧唧歪歪的谈情说爱,无端的争风吃醋,真是无聊至极。<BR>  <BR>  在我再三要求下,田鸣终于松口了。妥协的结果是,田鸣答应跟我去N市,本来她考托就没太在意,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她自己的英语确实也还不错的,说去补习只是个籍口罢了。田鸣给导师打了个电话,说家里一个亲人重病,要回老家去看看。导师很爽快的答应了。<BR>  <BR>  我去复印店给田鸣印了一盒名片,头衔是“深圳通移通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销售助理”,然后去新百二楼的女装专柜,给她添置了一套职业服装,看上去还蛮象模象样的,有形、贤淑、大方,当然还有美丽、清新、自然。看来田鸣的潜力大有可挖掘。<BR>  <BR>  这下热闹了,带自己的家眷去出差旅行,够新鲜的吧。



<P style="FONT-SIZE: 9pt; LINE-HEIGHT: 15pt">(五十五)<BR>  孙正义CALL我,回电话过去,他说,阿进,你在哪里啊?我打电话到酒店去,说你退房了。我说,在南京,参加一个老同学的婚礼。孙正义说,阿进,那赶快赶到N市去,N市的副市长常青是我们公司陆总的MBA进修班的同学,陆总给他挂了电话,你明天等常市长早上一上班就去他办公室,报个到吧,阐述一下我司的优势,常市长答应会为我们说话。这件事情已经婆在眉梢了,这么好的关系一定要把握好啊。我赶忙说是。机会不等人。<BR>  <BR>  给丁刚挂了电话,对他说,我还有公务在身,不能继续逗留在南京了,并祝福他早点给我们宿舍添个小侄女或者侄子。我希望他们两口子制造个丫头,我喜欢女孩儿。如果将来我家的那位要是生个男小子的话,那就嫁到我家来吧。亲家关系,那就亲上加亲。<BR>  <BR>  要离开前,和王海他俩口子一起吃饭,田鸣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就做出了痛苦的表情。我急忙问她,怎么了,鸣鸣?<BR>  田鸣哭丧着脸说,可能是肠炎又犯了,我感到一阵揪心的痛。<BR>  我说,鸣鸣,你别这样,送你去医院吧?<BR>  田鸣,不用了。我回去吃点特效药,睡觉就好了。周进,N市我就不过去了吧?<BR>  我心疼的说,好吧。<BR>  <BR>  把田鸣送回宿舍。我千叮嘱万叮咛,让她好好养病。然后依依不舍的告别。MAGGIE有个小姐妹在南京,王海要陪她,我只好一个人去中央门乘最后一班去N市的大吧。<BR>  <BR>  在N市,我见到了常市长,脾气很温和的一个中年人,他说,如果我们设备技术比较稳定,别给他丢脸,应该就会定我们的系统,具体的工作还是要责成彭先哲主任那边负责。有了这么强大的背景支持,我们的工作进展特别的顺利。招标的时候,彭先哲给我了其他家的低价,我参考其报价,报了个适中的价位。开标的结果,我们通移公司和北京的一家公司中标,我做了大的份额。<BR>  <BR>  由于这一单完成的比较漂亮,老板比较满意,孙正义升任公司副总,还兼任市场渠道部总经理,而我则做了他的副手。<BR>  <BR>  可是我与田鸣的关系却逐渐的冷淡下来,直到她给我电话,周进咱们分手吧,我发现我更爱我的学长,她用的是爱,而不是喜欢。似乎印象中,田鸣从来没给我说过爱字。也许说过,只是我的印象已经不深了。<BR>  <BR>  杨丽骗过我,现在我最深爱的田鸣,也跟了他人。我还能说什么?一场梦。<BR>  <BR>  1999年,我是在烟酒桌子上度过的,酒精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在麻醉中我才找到自己。深圳下沙,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我的出租屋里,常常是有不同的女人出入,不过,仅仅是ONE NIGHT STAND而已,我对她们没什么好感,纯粹是发泄。<BR>  <BR>  千僖年来临的那个夜晚,我哭了。我的身边什么都没有。<BR>  <BR>  2000年,我迷上了上网,打发我无聊的时光。然后大搞网恋,迷恋于见网友,见过既上床,然后分手。田鸣订婚了,戴戒指的不是周进,她的初恋,那个最爱她的男人。只是他所谓的学长去了英国,田鸣去了美利坚,她还是孤单一个人。<BR>  <BR>  2001年,浑浑噩噩的一年,没什么记忆在里面。好像唐甜甜结婚了,于晶还在法国,偶尔发过E-MAIL过来诉说一下异乡的苦楚,方小丹和孙正义结婚了,杨丽给舅舅陈苦思生了个胖小子。<BR>  <BR>  2002年,王海来深圳,他把正在醉生梦死的我从酒吧里拉出来,说,周老大,别混了,没意思,去上海吧。<BR>  <BR>  就这样,我来到了上海。我还是迷恋上网。为了寻求感官的刺激,我迷上了SM。还记得那个做医疗器械的GAY吗?孟强!他是我SM的指点人,我的导师。孟强自己搞了个公司,专门做SM器具,他说那是暴利产品,周进,你做我的分销商吧,国际大都市上海有100万的同道中人,市场潜力巨大。我说,好啊。<BR>  <BR>  于是我狂开始研究了DREAMWAVER,FRONTPAGE,JAVA语言,我申请了一个域名,www.zhoujin.com,还有一个我的手机号码,www.1390××.com,我专门做性保健品的B2C。<BR>  <BR>  我的生意蒸蒸日上,超过了8848.net,超过了eachnet.com。<BR>  <BR>  我遇到了我现在的女朋友,钱小琴,她人长的不漂亮,但人很通情达理,懂事。<BR>  <BR>  我很知足。现在。<BR>  <BR>  (完)<BR>  <BR>

发表于 2004-3-14 13:43

我科傲(居然屏蔽依靠的靠字),整个一坠落/。。。                                                                                                                                                                                                                                                                                                                                                                                                                                                                                                                                                                                                                                                                                                                                                                                                                               



男人如果受伤害的话,痛苦的程度比女人还深。这句话,我认同,嘿嘿。。。


I am sailing, I am sailing home again ‘cross the sea. <BR>I am sailing stormy waters,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BR>I am flying, I am flying like a bird ‘cross the sky. <BR>I am flying passing high clouds,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BR>Can you hear me, can you hear me, thru‘ the dark night far away? <BR>I am dying, forever crying, to be with you; who can say?<BR>








我扬起风帆。我再一次远航,越过海洋。


我扬帆驶过暴风雨的海面。靠近你,靠近自由。


我在飞翔,犹如飞鸟一样掠过天空。


我飞过高高的云,靠近你,靠近自由。


在无尽的黑夜里,你能在我身边吗?你能在我身边吗...


我正在死亡...我为你而呐喊...


经典啊。。。





发表于 2004-4-10 07:57

怎么办还不简单?像我这样呗。

flyboy 发表于 2004-5-24 04:39

<P>没看,这类小说见多了,都一个套路</P>

zkqmaitian 发表于 2004-3-12 17:58

还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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