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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禽兽生涯[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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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4 13:34 | 只看该作者
(五十一)
  我给MAGGIE介绍了田鸣。MAGGIE比田鸣小两岁,很自然的称呼田鸣为田姐姐。
  我问王海,“咱们现在去哪里啊?”
  王海,“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到老六那里去吧。他在汉中门那边租了房子,从这里过去也不太远。看看这厮现在过得如何了?这小家伙倒是经常跟我电话的。”
  
  我们宿舍老六也就是老幺,是个可爱透顶的江苏泰州的男孩子。他人脑袋瓜挺聪明的,深受我们系的那几个女中年老师的喜爱,也深受我们寝室的众兄弟的们的喜爱。每次重大考试前,他那字体潦草的课堂笔记总是被大家当作圣经拿去复印。我们在宿舍熄灯后,心思焦虑的在阴暗潮湿的走廊上熬灯夜读,而他塞着音乐随身听,躺在床上若无其事,胸有成竹,做春秋大梦。到了考场上,老幺是圣人,在别人看来无论多难对付的试题,他总能提前半个小时就搞定,他的周围呢,自然坐的都是自己宿舍的人,在你如坐针毡的关键时刻,他的一张小小的纸条,就总能帮你一把,如同苍天老祖赐予你的灵丹妙药,把你拉出苦海。
  
  老幺毕业后去了家软件公司,据王海说,这鸟人染上了电脑网络,并一发而不可收拾,从此上帝的宠儿开始堕落。老幺算是中国第一代网民,先是在聊天室聊天,凭借其软件专业人员出色的打字速度,大搞异地或同城网恋,接着电话恋,然后发展到床上恋,据说南京MM“惨死”在他手下的不计其数。玩腻了聊天,又迷上了MUD联网游戏,对网中的虚拟角色钟情无比,为了不断升高的级别,他每天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有次,很夸张,打完游戏后人站起来,居然一屁股又顿在了椅子上,人口吐白沫,差点白痴了。王海说老幺得了坐骨神经疼病。
  
  我们按照他给的地址去敲门的时候,伸出来一张鬼西西的很警惕的脸。小子脸色苍白,鼻梁上的眼镜似乎比以前又厚了一圈。
  
  我打了老幺一拳,“幺啊,哥哥们来看你了。呵呵。”
  老幺推了推镜框,忙把我们四个迎进去,“哎哟,贵宾来了啊。”然后张罗着我们坐。
  
  这是一套老式的老两居室,进门是个小小的客厅,旁边是两间卧室,有个简易的厨房和洗手间。因为靠着交通繁忙的虎距路,虽然拉紧着窗户,还是有些吵闹。不过也有好处,如果和女朋友做坏事的时候,外面的噪音可以当作协奏进行曲。他是和一同事租的房子,而且听说是个漂亮妹妹,异性同租很时兴嘛,可以互相帮助,互相携手,发展的好的话,关系还可以更弄近一步,嘿嘿。不过妹妹没在,老幺说她有男朋友,周末约会去了。真扫兴。
  
  老幺住的地方简直是个狗窝,比起我们当年的宿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房间倒是挺大的,里面有一张大大的床,那床上去打滚肯定很舒服,不过被子都没叠,乱七八糟的摊在那里。床头边有个简易衣架,另一边是张靠窗的写字台,摆着一台电脑,和一堆电脑书籍。电脑音箱里放着黄家驹的歌曲。这就是我们的伟大的程序员的窝。
  
  老幺的房间里有股异味,臭鞋子脏衣服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昨天晚上男人女人战斗过的味道。田鸣和MAGGIE进来后,不停的捏鼻子,用手帕轻轻的扇自己的脸前的空间。我把田鸣的手拿开,“嘛呢,我的大小姐,装什么爱清洁的啊,你又不是没去过男人的宿舍。你们女生宿舍也不见得比这干净啊。”王海也把MAGGIE训斥了一番。说得她们不好意思再继续做动作。
  
  老幺,“哎哟,两位大老板光临寒舍,使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王海直截了当的骂过去,“老板你个头啊。少他奶奶的泛酸了,说什么见外的话。对了,你还知道谁来参加丁刚的婚礼。小三小五他们来吗?”
  老幺,“小三在昆明,小五在青岛,他们路途遥远,就不过来了。但都给邮寄来了贺礼,情到人不到,托我转给丁刚夫妻两个。”
  我,“我在深圳都赶过来了,他两个真不够意思。要是能趁这个机会大家能都聚在一起多好。”
  王海,“少来了。别感慨了。幺,你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咱们打发一下时间。”
  老幺,“咱们五个人,打八十分吧。输的请吃午饭。”
  我,“请吃个鸟啊。等我们打牌完,饿够了,就去吃丁刚的酒席。把我们的礼金都吃回来。丁大款也不会在乎的。哈哈。”
  
  牌局是这样分的,老幺和MAGGIE,王海和田鸣打对家,我推说手生不会打牌了,就自甘退居二线做田鸣的参谋长。


(五十二)
  打牌的结果是,田鸣和王海把老幺他们关了笼子,哈哈,看不出来,田鸣的牌技比以前大有进步,有直逼我当年的风采的气势。气得MAGGIE老在那里发嗲发牢骚,说王海胳膊肘子向外拐,也不关心关心自家的老婆。
  
  还有我们班的其他宿舍的同学也准备去参加丁刚的婚礼,也来老幺这里来汇合了。老幺去外面买赫喜的红包。我走到屋子客厅里,拉着王海,商量一下应该给丁刚多少红包才合适。王海说,每人八百吧。我说,靠,你是大款,我可没你那么有钱,这样吧,咱们寝室的每人出五百怎样?其他人随意吧。你看怎么样?王海说,行,大家就统一吧。我还不是好面子,给少了人没脸皮。
  
  我和田鸣搭王海的车子,老幺和另外的那些家伙去打了一辆TAXI,然后一干人热气腾腾的杀向汉府街的那家饭店-婚礼主会场。
  
  丁刚这个臭小子,当年那个流着哈喇子偷窥女生宿舍的鲁莽家伙,现在居然也人模狗样的做起了新郎官。这人可真不能貌相,谁知道谁的明天会是怎样的?十年后又是怎样?人生充满着变数啊!
  
  站在大厅门口的他,看到我们来了,赶忙迎上来,“王老大,啊哈,周老大,你们来了,想死我了。荣幸,我好感动啊。这是我女朋友,噢,不,是我老婆,邬芊芊。”邬芊芊可真是标准的南京妞儿,人长的模样极好,身材一等一的棒,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我们一个个把红包递交到丁刚手里,丁刚夫妇说着客套话,伴郎则不失时宜的递上了两支香烟,我瞥了一眼,是一支双喜,一支中华,丁刚很恭敬的给我们点上,然后说,乡亲们,先上去吧,我还得迎客。靠,这算什么称呼啊?我们是乡下的穷亲戚进城了?
  
  宴客厅在二楼,我们找到那个属于我们的桌子,因为上面公正的贴着周进王海的名字,搞得还挺正式得。我眼睛绕了一圈,大概有五十桌,真够排场铺张的。
  
  大厅里放着喜庆的音乐,齐秦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礼台上有个小投影仪,在屏幕上滚动放着新郎新娘的婚纱照,有搂的有抱的有揽的有亲的,那样子可真温馨。田鸣双手枕着桌子,托着腮帮子,看着那些画面发呆。
  我捅了她一下,“哎哟,我的小亲戚,您不会是羡慕人家了吧?赶明儿咱们结婚的时候,我要办的比他们还要盛大隆重,那时候踏上红地毯的男女主角就是我们俩了。”
  田鸣,“什么呀。我在想心思呐。”
  我装着灰着脸,“想什么?老式交代!不许背着我想其他人。”
  田鸣,“哼,就是想我们什么时候该结婚呀!”
  我嘿嘿一笑,“我还没向你求婚呢。你想我该怎么样向你求婚呢?”
  田鸣头靠到我身上来,“只要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我,“我们这不现在在一起吗?”说完这句话,我知道自己有些说错了。现在即使在一起也是暂时的啊,明天还得去工作,还得回深圳上班。女人要得是长相厮守啊。
  
  那天的婚典,我们把丁刚夫妇两个耍得够呛,让他们做了很多高难度动作,比如我抱起来王海,让丁刚也把邬芊芊抱起来给王海点烟,邬芊芊够不着,王海也不配合她,把邬芊芊着急得哭笑不得;老幺则钻到了桌子低下,邬芊芊也跟着钻进去,我把桌布掩上,不让外人看见他们在里面搞什么,待了半天邬芊芊才红着脸象关二爷一样出来,老幺一脸的坏笑。丁刚象个傻逼一样,只知道干笑。
  
  我们桌子上放了一瓶白酒,一瓶红酒,四瓶啤酒。不是和客户在一起,我很是放的开,王海也不示弱,很快啤酒红酒就喝光了。我们没沾白酒,那个鸟东西,弄个几两人就醉了,晕醺醺的,还搞什么气氛啊,等会儿闹新房也没力气了。我让田鸣去给服务员要酒,她不肯,让我少喝点,我骂了一句,他爷爷的,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啊,难得今天那么高兴一次。她这才黑着脸叫来了服务生,王海叫嚣着先上一箱子,大家慢慢喝,搞完自己桌子上的,再去其他桌子上挑衅,给8406的人争光露脸。娘的,谁怕谁啊。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哪怕是灌到肚子里,化成尿再拉出来。酒席结束的时候,我实在是不行了,王海也完蛋了,开始在那里说胡话骂娘了。看来闹洞房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也没法去参加了。
  
  丁刚早就给我们定好了标房。田鸣把我扶到房间里,我进去后,直接快步奔到卫生间里,先排掉膀胱里的尿,水也没冲,口里吐出一堆秽物。真丢人。


(五十三)
  我躺在床上,就昏昏的睡过去。隐隐约约中感觉到有人给我脱下衣服,给我掩上被子,有吵死人的电话打进来,有人拉我的手,揪我的耳朵,CALL机在我耳朵旁边鸣叫振动。反正我是不管他(她)怎么闹腾,“我自岿然不动”,有酒精麻醉,醉生梦死的感觉真好,从此可以忘却人间的一切苦恼。我不仇恨这个世界,只是我还没找到如何去应对种种的艰辛的捷径,至少在眼前是。但愿只是暂时的吧。
  
  等天亮,我睁开眼睛,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田鸣在另外一张床上还在睡着,她和着衣服,侧身,脸朝着我这边的方向,双手掩在胸前,两腿并拢并向后弯曲着,鼻孔中发出很均匀的呼气吐纳声音。
  
  也许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吧,我的眼睛带电,电场的强大引力把田鸣也给唤醒过来了。
  我马上给她一个灿烂而无力的笑脸。说无力是因为,昨晚吃的东西都给掏出来了,不过这次不是从下面,而是从上面出来的。“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喝心慌慌”,这肚子里没点底气的话,人可真是没辙。自然界的规律还是不能抵抗的。
  
  我对田鸣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说,“亲爱的,咱起床吧。”
  
  我从床上蹦起来,到卫生间,我看到自己穿的衬衣挂在浴缸上面的衣架上,肯定是田鸣给我洗的,闻上去,还带着洁白皂的香味。真他奶奶的温馨。再把鼻子凑到自己身上,臭醺醺的,赶忙放水冲澡,刷牙洁齿,刮胡子。
  
  出来,田鸣也起来了,她本来就没脱衣服睡觉嘛。
  
  我问她,王海住在哪里啊?一起去吃早饭吧。田鸣说他们就住在隔壁。
  打酒店的内线过去,我叫道,“帅哥,去吃早点啦。”
  王海骂了一句,“吃个鸟啊,我都N年没吃过早饭了。你自个去吧,别打搅我睡觉。我把电话线拔了,十点以后再敲我门吧。”
  我也回敬了他一句,这小子真是找了媳妇忘了朋友啊!
  
  饭厅里只有稀稀拉拉的三两个人在吃早点。田鸣给我盛了一大碗稀饭,她说米饭可以暖胃,夹了两个剪饺,还拿了两个大肉包,她自己只要了一杯牛奶,一根油条。看我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田鸣在笑话我,又带着关爱的态度。
  
  回到房中,我有些心满意足的坐到沙发上,和田鸣聊天。
  
  田鸣,“周进,如果别的女孩子喜欢上了你,你会怎么办?”
  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怎么问这么十三的问题?”
  
  田鸣,“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别拐弯抹角的!”
  我不屑的嘴唇轻吐出个字,“切”。我指着自己的心房,“此处只属于一个人,那人姓田名鸣。”
  田鸣满意的点点头。
  
  田鸣,“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这个问题吗?因为有人喜欢我,而我对他呢,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觉得那也包含喜欢的成分在。很可怕。我怕。”
  我,“靠,如果谁胆敢跟我抢田鸣,我要去砍了他!让他下半生都不得安生。”
  
  田鸣,“嗯。这个我知道。问题的关键不在他,而在我!”
  她停了一下,“有个读博士的学长在追我。我们是老乡,说起来还都是同一个中学毕业的。前段时间老乡聚会时认识的。我觉得他人很有个性,虽然貌不惊人,沉默寡语的,但开口就特幽默超级风趣,而且富有哲理。是我喜欢的男人类型。”
  
  我酸酸的说,“女硕士和男博士,很般配哦。象我这种小本科生,看来只能找个中学生啦!”
  田鸣忙辩解道,“不是啦,只是对他有好感罢了。我挺同情他的遭遇的,他和前女友恋爱了那么多年,研究生毕业后一起去了中兴公司,他们信誓旦旦的要在那里奋斗出一番名堂出来,谁知才三个月时间,他的女朋友就和中兴的某位总监好上了。我学长知道所有的情况后,他想极力的挽救那段爱情,谁知道那女孩见到他,居然行同陌路人,理都不理他。学长痛不欲生,只好从深圳灰溜溜的回来了,继续读书深造,也许是只有象牙塔才能容纳他吧。”
  
  田鸣接着说,“学长和他女朋友在一起都会发生这种事情,而我们…”
  我打断她,“我们怎么了?你想说我们不在一起,是异地恋,比他们分手的几率会更高?”
  田鸣没说话,也许是这话题太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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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04-3-14 13:39 | 只看该作者
(五十四)
  田鸣,“老实交待,你有没有背叛过我,背叛过你给我的诺言?”
  我,“你这是什么话?!!你还不清楚我周进的为人?”
  
  田鸣,“环境会改变一个人,人的内心是很敏感的,一点触动也许会引起心灵的悸动共鸣,然后放大到无穷大。人的内心深处是饥渴的。扩且深圳那个城市,我总觉得充满了动荡不安,让人难以安心。”
  我幽幽的说,“有时候,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我会坚守自己的承诺的。”答的很模糊,算是对她的问题的回应。我的身体出轨过,这一点我不会否认,但精神意志还算坚强的牢固的。
  
  田鸣,“我身边好多朋友同学的经历,还有我本人的,让我迷惘困惑。你知道吗,我很寂寞无助,尤其看到校园里别人成双结对的。你的声音虽然能让我感觉到慰藉,有个希望和盼头,但他太遥远了,那是多么脆弱的,我只想累的时候困倦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依靠一下。女人的要求其实只有那么一点点就会满足的。”
  我,“嗯。这还不简单。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不我辞职吧,回南京来陪你。”
  
  田鸣,“那又怎么样?你人在曹营心在汉,我留的住你的人,能留住你的心吗?你的梦想呢?你的追求呢?你舍得丢弃吗?仅仅是厮守着一个女人不放吗?人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因为我而牵绊了你,我会良心不安的。”
  我,“他妈的,那我该怎么办你才满意?”这是我第一次对田鸣动粗口。女人真他妈的麻烦,真不知道她们到底想要什么!如果唠叨起来没完的话,听者真会发疯癫狂的。
  
  田鸣,“说到你的痛处了吧。还是按你自己的思路去做吧,我只是觉得有些累。”
  
  好好的心情现在被搅的粉碎。
  
  我说,“好好好!你说的就是最高指示,行了吧!咱们别说这些了,好吗?我这不是现在你身边吗?说点开心的事情吧。要不你请几天假吧,今天下午就跟我去N市出差,我也有空带你散散心。人总待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是很容易憋出病来的。”
  田鸣,“恐怕没空。我在准备托福考试,想通过复习来集中一些凌乱的情绪,况且我爸妈也对我期望很高,希望我能去国外进修一下,他们脸上也会有光。我学长的英语很好,他也在备考,他答应每周两次给我辅导一下应试的技巧。”说到她学长,田鸣的情绪又高涨起来。
  
  我,“那我是不知趣,来打搅你们共同努力学习向上喽。我是个第三者,对吧?”
  田鸣,“周进,你不能这么对我说话!”
  
  本来设计好的种种向田鸣求婚的方式,我选择了暂时的放弃。眼前的一切让我思绪烦乱。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化的太快。我经常去猜摸客户的暗示,心思,想法,往往都能料事如神。怎么就没有考虑顾及到田鸣的心情,太马虎,粗心大意了。男人!
  
  那个她的什么狗屁学长之类的男人,我见多了,在社会上混的不如意,就会去校园里欺骗一些未经历过市面风雨的纯情小女生。不过,我得提防着他,毕竟是我的潜在情敌,而且他就在田鸣的旁边,机会比我多,弄不好就栽在他手下。我又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我怕个鸟啊,切,这种人也配成为我的对手,给我提鞋子我还嫌他手不勤快呢。也许是我太在意田鸣了吧,对她周遭的男人都是惊弓之鸟。
  
  我这次到长三角来的目的是来跟踪N市的GPS项目,这个可是关系到我的前途的正事儿。在这里跟自己的老婆唧唧歪歪的谈情说爱,无端的争风吃醋,真是无聊至极。
  
  在我再三要求下,田鸣终于松口了。妥协的结果是,田鸣答应跟我去N市,本来她考托就没太在意,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她自己的英语确实也还不错的,说去补习只是个籍口罢了。田鸣给导师打了个电话,说家里一个亲人重病,要回老家去看看。导师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去复印店给田鸣印了一盒名片,头衔是“深圳通移通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销售助理”,然后去新百二楼的女装专柜,给她添置了一套职业服装,看上去还蛮象模象样的,有形、贤淑、大方,当然还有美丽、清新、自然。看来田鸣的潜力大有可挖掘。
  
  这下热闹了,带自己的家眷去出差旅行,够新鲜的吧。

(五十五)
  孙正义CALL我,回电话过去,他说,阿进,你在哪里啊?我打电话到酒店去,说你退房了。我说,在南京,参加一个老同学的婚礼。孙正义说,阿进,那赶快赶到N市去,N市的副市长常青是我们公司陆总的MBA进修班的同学,陆总给他挂了电话,你明天等常市长早上一上班就去他办公室,报个到吧,阐述一下我司的优势,常市长答应会为我们说话。这件事情已经婆在眉梢了,这么好的关系一定要把握好啊。我赶忙说是。机会不等人。
  
  给丁刚挂了电话,对他说,我还有公务在身,不能继续逗留在南京了,并祝福他早点给我们宿舍添个小侄女或者侄子。我希望他们两口子制造个丫头,我喜欢女孩儿。如果将来我家的那位要是生个男小子的话,那就嫁到我家来吧。亲家关系,那就亲上加亲。
  
  要离开前,和王海他俩口子一起吃饭,田鸣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就做出了痛苦的表情。我急忙问她,怎么了,鸣鸣?
  田鸣哭丧着脸说,可能是肠炎又犯了,我感到一阵揪心的痛。
  我说,鸣鸣,你别这样,送你去医院吧?
  田鸣,不用了。我回去吃点特效药,睡觉就好了。周进,N市我就不过去了吧?
  我心疼的说,好吧。
  
  把田鸣送回宿舍。我千叮嘱万叮咛,让她好好养病。然后依依不舍的告别。MAGGIE有个小姐妹在南京,王海要陪她,我只好一个人去中央门乘最后一班去N市的大吧。
  
  在N市,我见到了常市长,脾气很温和的一个中年人,他说,如果我们设备技术比较稳定,别给他丢脸,应该就会定我们的系统,具体的工作还是要责成彭先哲主任那边负责。有了这么强大的背景支持,我们的工作进展特别的顺利。招标的时候,彭先哲给我了其他家的低价,我参考其报价,报了个适中的价位。开标的结果,我们通移公司和北京的一家公司中标,我做了大的份额。
  
  由于这一单完成的比较漂亮,老板比较满意,孙正义升任公司副总,还兼任市场渠道部总经理,而我则做了他的副手。
  
  可是我与田鸣的关系却逐渐的冷淡下来,直到她给我电话,周进咱们分手吧,我发现我更爱我的学长,她用的是爱,而不是喜欢。似乎印象中,田鸣从来没给我说过爱字。也许说过,只是我的印象已经不深了。
  
  杨丽骗过我,现在我最深爱的田鸣,也跟了他人。我还能说什么?一场梦。
  
  1999年,我是在烟酒桌子上度过的,酒精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在麻醉中我才找到自己。深圳下沙,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我的出租屋里,常常是有不同的女人出入,不过,仅仅是ONE NIGHT STAND而已,我对她们没什么好感,纯粹是发泄。
  
  千僖年来临的那个夜晚,我哭了。我的身边什么都没有。
  
  2000年,我迷上了上网,打发我无聊的时光。然后大搞网恋,迷恋于见网友,见过既上床,然后分手。田鸣订婚了,戴戒指的不是周进,她的初恋,那个最爱她的男人。只是他所谓的学长去了英国,田鸣去了美利坚,她还是孤单一个人。
  
  2001年,浑浑噩噩的一年,没什么记忆在里面。好像唐甜甜结婚了,于晶还在法国,偶尔发过E-MAIL过来诉说一下异乡的苦楚,方小丹和孙正义结婚了,杨丽给舅舅陈苦思生了个胖小子。
  
  2002年,王海来深圳,他把正在醉生梦死的我从酒吧里拉出来,说,周老大,别混了,没意思,去上海吧。
  
  就这样,我来到了上海。我还是迷恋上网。为了寻求感官的刺激,我迷上了SM。还记得那个做医疗器械的GAY吗?孟强!他是我SM的指点人,我的导师。孟强自己搞了个公司,专门做SM器具,他说那是暴利产品,周进,你做我的分销商吧,国际大都市上海有100万的同道中人,市场潜力巨大。我说,好啊。
  
  于是我狂开始研究了DREAMWAVER,FRONTPAGE,JAVA语言,我申请了一个域名,www.zhoujin.com,还有一个我的手机号码,www.1390××.com,我专门做性保健品的B2C。
  
  我的生意蒸蒸日上,超过了8848.net,超过了eachnet.com。
  
  我遇到了我现在的女朋友,钱小琴,她人长的不漂亮,但人很通情达理,懂事。
  
  我很知足。现在。
  
  (完)
  

43
发表于 2004-3-14 13:43 | 只看该作者
我科傲(居然屏蔽依靠的靠字),整个一坠落/。。。 男人如果受伤害的话,痛苦的程度比女人还深。这句话,我认同,嘿嘿。。。 I am sailing, I am sailing home again ‘cross the sea.
I am sailing stormy waters,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I am flying, I am flying like a bird ‘cross the sky.
I am flying passing high clouds,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Can you hear me, can you hear me, thru‘ the dark night far away?
I am dying, forever crying, to be with you; who can say?
我扬起风帆。我再一次远航,越过海洋。 我扬帆驶过暴风雨的海面。靠近你,靠近自由。 我在飞翔,犹如飞鸟一样掠过天空。 我飞过高高的云,靠近你,靠近自由。 在无尽的黑夜里,你能在我身边吗?你能在我身边吗... 我正在死亡...我为你而呐喊... 经典啊。。。
4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4 15:21 | 只看该作者
                         疯子和我一路人,疯子有出息了!

45
发表于 2004-4-6 08:36 | 只看该作者
看完了,这种笔调的网络小说很多,但是这篇让我感觉到很真实,没有太多的修饰,周进代表着现在一类人的生活。在我看来周进是个正常的男人,甚至说是那种值得一交的兄弟,自称“禽兽”是一种悔悟亦或是一种自责,但他的行为还不至于遭人唾骂。



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我不怀疑周进对田鸣的爱,但是他暗地里做出了背叛田鸣的事情,所以她失去了他最爱的人,这是因果回报,却不是田鸣离他而去的本因;田鸣并不知道周进的所作所为,所以从某一角度来讲,是田鸣背叛了爱情,真正受到伤害的人是周进而非田鸣,那个在外为事业拼命打拼希望早日给心爱的人幸福的周进,那个倍受思念煎熬生活磨难的男人。


女人有时候表现得比男人更自私一点,离开得是那么的彻底,离开的理由是那么的充分,爱上了另一个人就会义无反顾的抛弃曾经的山盟海誓。


当男人在打拼事业的时候,失去了最心爱的人,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





46
发表于 2004-4-7 05:31 | 只看该作者
会失去所有的希望。


要么是个很可怕的人,要么就是废人一个。


像周进这个人应该属于理智型的,但理智中偏激又居多。


真实的话往往让人难以接受。


各有各的看法,自己保留,不做愤青一类的人。

47
发表于 2004-4-7 21:11 |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晓风在2004-4-6 21:31:51的发言:
会失去所有的希望。 要么是个很可怕的人,要么就是废人一个。 像周进这个人应该属于理智型的,但理智中偏激又居多。 真实的话往往让人难以接受。 各有各的看法,自己保留,不做愤青一类的人。
如果有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48
发表于 2004-4-10 07:57 | 只看该作者
怎么办还不简单?像我这样呗。

49
发表于 2004-4-11 23:44 | 只看该作者
老枫同志又是怎么摆平的呢

50
发表于 2004-4-14 05:08 | 只看该作者
看得我头大,开始还有点耐心看,后不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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