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家中一位老人过世了,我赶回去参加丧葬,随手拍了一些图片,回到武汉后就有了写作的冲动。
亡者是我三伯,终年79岁。在我的村庄刘家湾(西湖村一组),79岁不算是特别高龄的老人,村中还有五位八九十岁的老人健在。三伯一生身体还算硬朗的,我前几年认为他应该会活到八九十岁。但今年春天开始,他身体忽然不好了,被儿女们送往医院检查治疗,发现已是癌症晚期。老人一生在农村劳作,在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自知寿命不久,死活不肯治疗,非要回家,他说不能死在医院里。老人回到乡村,生命只延续了二十天不到,就归天了。三伯虽是因病过世,但毕竟活了79岁,又是终老乡村老宅,他的丧事办得很热闹。老人过世的丧事,特别是那种无疾而终自然过世的高龄老人的丧事,在中国乡村,有时也叫白喜事。三伯因病而故,不是自然老死,但他的丧事就是一件白喜事,是西凉乡村一次典型的白喜事。
本文主旨不在悼念死者,而是以我三伯这样一位最平凡的老人的丧事为叙事线索,讲讲西凉湖乡村的丧葬风俗,讲讲我的村庄刘家湾。 是的,请别见笑,这依然是献给我挚爱的村庄的文字。冥冥中,我觉得我是一个身负使命的人,即使才疏学浅,文笔粗糙、拖沓,拿不出手,我也要时刻关注那生我养我的村庄,记录她永不落幕的传奇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