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顶着略有寒意的初冬冷风踩着单车去堂妹家呷她家为孙儿办的“九朝”喜宴。席间,和以往一样,仍然做着“帐房先生”的事。好长一段时间内没亲朋前来送份子或围着坐下来闲扯彼此状况,实在无聊。临近12点时却蜂拥而来了,叫你头皮直发胀。这是怎么了?就为呷饭喝酒交餐费吗?让人完全观察不出有那股是因亲情而走亲戚氛围,显现出活脱脱一方交钱吃饭另一方收费心安理得的嘴脸。
事后,几个夜晚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联想这几年与身边的七姑八嫂、表哥(姐)等亲戚交往和春节期间拜年往事,除了过节平时还会回家么?如今的亲情关系,很大程度上是老一辈建立的关系维系着。这种关系对年青一代来说早已被现实割裂了……今天,大家拜年,不再是为了亲戚间互相走动,馈赠礼物,交流感情,而只是为了完成传统和长辈交代的一项任务。所以,如果老一辈都不在世了,新一辈的联系是不是慢慢就会断裂了?
比如,我和我的众多表哥,小时候一起上山捉鸟,下河摸鱼,关系好得不得了。但这一二十年来,他们一直在外打工,我也是先在外服兵役和工作,一年最多在过年时见一次面,有时还不一定能碰到,平均下来每年还没有一次,因为他们不是年年都回家或到我家来瞄一眼被他们喊“姑妈”、“姨妈”和“姑父”、“姨父”的我父母亲。
拜年的时候,大家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在亲戚家吃饭喝酒聊天,甚至留宿一晚,现在大家都是用摩托或小轿车去拜年,去亲戚家匆匆走一遭,放下东西,客套几句,转身就离开了。
平时的生活啊情感啊什么的,都没有来得及交流。大家拜年,不再是为了亲戚间互相走动,馈赠礼物,交流感情,而只是为了完成传统和长辈交代的一项任务。
最近一位战友请吃饭,他说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回家了,感觉很难融入到村子的生活,所以他每年过年他都回去得很迟,来单位很早。为什么呢?
因为当你一出现在村子里,村里人其他的不问,就问一个问题:“你现在能拿多高的工资?”所以,他过年回家,基本不出门。这个体验跟我是一样的。你要问我过年在家乡看什么,其实我没看什么,因为一大半时间是呆在家里看书,看电视,写点东西混时间。
作为农村出来的,当你回到家乡的时候,你童年那些伙伴都衣锦还乡了,而你连自己的问题都不能解决,你还能做什么呢?没有人信任你所学的知识!
回家究竟看什么?其实真的没有刻意去观察,但从外归乡很多事情的思维却不停地在你心里撞,也就有了些许矛盾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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