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莲叶何田田 于 2015-7-7 22:20 编辑
云就在我的眼前,她好看的面容令我心动,我想将其拥入怀里,我感到浑身燥热,似乎有团火在将我焚烧。是的,爱一个人,首先就得燃烧自己,我确认,我爱她,我爱这个天真无邪得近乎傻气的小姑娘。
“水生。”云坐了起来。
“还记得你说过要和我拉钩的事吗?”云没有笑,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
“嗯。我记得。”
“那你要一直对我好,说话算数!”云伸出小指。
我用小指钩住云的指头,云钩紧我的手指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狗和猪。”
拉完钩,我要缩回手指,云大叫:“不行,不行!还没有盖章。”说完,跳下床,硬是将二人的大拇指按到一处后,这才笑了。
云就是这样,即使有片刻的忧郁,她亦能很快地从细小的事情里找到快乐,云又在屋里转起圈儿来,这是她快乐时最爱做的动作。
“水生,你平时在哪里吃饭啊?”云边转着圈儿,边说。
“学校食堂。”
“那放假呢?放假了你在哪里吃?”
“外面吃,有时候到同事家里混几餐。”
“怎么不自己弄啊,要是你有炉灶,今晚,我们可以自己做饭啊。”
“学校的新宿舍楼快做好了,有我一套,到时候买啊。”
“太好了!我要吃你做的饭。”
傍晚时分,我骑着单车带着云上街,云坐在后面,很自然地搂住我的腰,或许在她心里,我们拉过钩,就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
这场景无数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过,但当它真正变成现实时,还是让我激动不已,云温顺地将头靠在我瘦削的背上,我能感受到她口中呼出的气息,也仿佛嗅到了她头发中散发出的好闻的味道。我带着云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我想告诉每一个行人,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她属于我,属于我水生。
路过一家工艺品店时,云要我停下来,然后进去买了一个装有蓝色小花的竹编花篮。
“还是绢花好,不用浇水,常开不败。”云握着花束,摇了摇。
“这是什么花?不大好看的。”
“花店老板说它叫勿忘我,我喜欢这名字,买来挂在你床头,时时提醒你。”
我怎会忘掉她?又怎能忘掉她?莫非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侵占这个人的领地?想象着日后,我的屋子里可能会被她的洗发精、发卡、衣服、毛绒玩具零零碎碎的东西占满时,笑了。
回宿舍后,安排她到同事家洗漱回来后,我准备离开,让她一人留在宿舍住。
“水生,你到哪里去?”云坐在床上,她的长发垂在胸前,还未全干。
“去朋友家休息,你好好睡,要是想开灯,记得开关就在床头。”
“你走了,我怕。”
“别怕,我就在楼上,再说,校园里有保安,安全得很。”我坐到她边上,摸了摸她的头发。
“等我睡着了,你再走,我一个人,怕。”云搂住我,将头埋进我怀里,像一只可怜的小猫。
我的心似乎要跳出胸膛,云轻柔的身体让我无法自持,透过她薄薄的衣衫,我能感到她身体的温热,这温热让我有一种深深的犯罪感。
我是怯懦的,尽管此时我所有的欲望都在膨胀,在发酵。
“听话,快睡。”
云乖巧地闭上了眼,我关上了灯,和衣躺在云的身边。窗外的月色皎洁,照在云的身上,不错,照在云的身体上,娇小,楚楚动人。多少次,我梦见云,她无处不在,在树下,在窗前,在花间,在细雨里,在我怀里。而今的这一切,是在做梦吗?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云终于安静地睡着了,我必须逃走,我不知道如果我不离开,我会做出什么来。但我的双腿又如此不听使唤,令我迈不开脚步。
“喵——”一声凄厉的猫叫声,打破了夜的沉寂,云翻了个身,我站在床边不动也不敢动,终于,四下又安静下来,我也好像从梦中解脱出来。
我悄悄打开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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