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日,泰国曼谷郊外一所学校举行的征兵体检上,21岁的变性人Kanphitcha坐在男人堆里非常抢眼,她身材苗条,面容清秀,但一双硕大的手脚,还是能看出与正常女性的异样。
泰国实施征兵制,在自愿参军人数不足时,每年四月军方就会大举招募新血,很有趣的地方是,决定要不要当兵全靠“抽签”。
军方给参加征兵仪式的变性人手臂上贴胶带,标明数字。泰国法律规定,只要年满21岁的男子,不管是僧人还是变性人,都必须向征兵单位报到、体检。
泰国军方将参与抽签征兵的人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完全具有男性体征和外表的人,他们将被征入伍;接受过部分变性手术具有女性特征的人被分为第二类;而那些经历了完整系统变性手术的人则被分为第三类,这些已经被视作女性的人将不被考虑。
体检结果符合,就会进行下一阶段的抽签,抽到黑签的不用当兵、抽到红签代表中奖需要入伍。
虽然变性人不用当兵,但她们还是需要去征兵处报到,体检后会领到一张免役证明,因此经常可以在排队人潮中,出现“万绿丛中一点红”的画面。由于泰国存在着大量性别模糊人士,因此许多人也对此习以为常。
在过去,即使经过手术变性,只要身份证性别栏是男性,“抽中签”就得乖乖当兵。泰国变性人协会志愿者称,“以前变性人参与征兵抽签时,他们会写上我们心智不健全或有精神疾病,之后在2012年法院同意移除这项标签,并且把用语改成性别与出生时不相符。”经过变性人组织的争取,免役文件的歧视用语也变得中性。
参加抽签征兵的男性进行体验。通常情况下,到了兵役年龄的变性人,会因“身体不符合兵役规定”而获得免服兵役证书。
军官们检查应征者的体质,变性人会被带到单独的房间检查,保证个人隐私。
军官们准备抽签用的标签。对非自愿入伍者来说,抽签总是心惊胆跳,黑签、红签宛如天堂地狱,全凭自己手气。
红签要当兵,黑签不用,在征兵现场总会几家欢乐几家愁。被免除兵役的,大声嘶吼,无比激动。
而一名抽中红签,需要服兵役的,则显得有些失望,一旁军人在安慰他。
一名男子抽中豁免签后做出庆祝动作。
免除兵役的人,家属和朋友也跟一起欢呼庆祝。
Kanphitcha参加完征兵体验后,和朋友乘摩托车返回家中。
Kanphitcha的家在曼谷市郊的贫民窟,她们家经营着一间小杂货店。
Kanphitcha展示自己童年还是男孩子的照片。
Kanphitcha和闺蜜在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