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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南去哪里?
离开小南回到家,老娘埋怨我晚上怎么不回家,说我不爱惜身体,工作不要这么拼命,我抱着佑佑,对老娘笑笑说:“没事的,公司有事情晚了,就没回来。”
思琪过来抱走佑佑,温柔的对我说:“澡都没洗吧,快去洗个澡,身上臭烘烘的,别熏坏了儿子。”
“好。”我对思琪笑笑,就上了楼,水流冲刷着我,我开始后悔对小南的承诺,我把小南安排到哪里?回到祈福吗?那这个家怎么办?不安排在祈福,那我又哪里有时间去陪她?一、三、五和思琪一起,二、四、六和小南在一起?洗了澡,我下了楼,老爹已经办了退休,正在花园里摆弄他种的小菜,我走过去,递给老爹一根烟,看了看忙碌的老爹,对他说:“小南回来了。”
老爹没说话,我又说:“爸,我要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
“想跟她重新在一起。”
“糊涂。”老爹停下了他的手头工作,“齐禁,你想清楚,你儿子一天天懂事,你想给佑佑换个妈?佑佑怎么办?”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
“我不知道你要有什么办法,你见了小南了?”
“嗯。”
“小南要跟你在一起?”
“嗯。”我又想起自己和小南激情后,冲动的承诺。
“你答应了?”老爹看着我。
“嗯。”
“你啊,你是。。。”老爹气得脸色发红。
“爸,我舍不得小南。”
“那你舍得思琪,舍得佑佑?”
“我。。。”我无法回答,是啊,我舍不得小南,难道我又能舍下佑佑?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着思琪,欲言又止,思琪似乎也发现了什么,过来靠着我,温柔的问我:“老公,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小南回来了。”我转头盯着思琪的眼睛。
“哦,是吧。”思琪避开我的眼神,似乎很不经意的回答我,但我分明已经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慌乱,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良久,思琪才问我:“你去见小南了?”
“嗯。”我没有隐瞒。
思琪轻轻叹了口气,是那种很轻微的叹气的声音,我抱着她柔软的腰肢,用手轻轻的抚弄,她乖巧的缩进我怀里,抱紧我,“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老公,我可能犯了个错误。”思琪跟我说。
“哦?”我期待着思琪跟我坦白她曾对小南做过的事情。
“我心里其实不希望小南再出现,但是,她还是来了,我现在好害怕你会因为小南而忘记了这个家。”
“哦,我也挺矛盾的。”看思琪没有坦白的意思,我有点失望。
“要不,叫小南来家里吃个饭吧?至于以后的事情,我相信小南也有她自己的打算。”思琪问我,然后不等我回答,起身到书房冰箱里面取出一点红酒,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我看出,她又想麻醉自己。
我突然有种很累的感觉,现在这个家难道不好吗?难道真要搞成家外有家才会幸福吗?
第二天,我给小南打电话,把思琪想请她到家里吃饭的事情说了,小南在电话里面没有马上答复我,而是淡淡的问我:“老公,是不是不知道把我安排到哪里去?”
“你那个酒店打算怎么安排?”我没有回答小南,只是问她南新酒店的处置问题,我确实没法回答小南。
“酒店还是保留吧,我觉得自己还是自立好,现在回旭日,回七建,我觉得我自己都是多余的,既然没有我的时候也一样很好,又何必一定要我回去呢,南新是没什么利润,但养活我自己还是够了。”
“哦,你自己拿主意,我现在不仅做酒店,还有一家建材公司,以前你招的人马,现在基本都是顶梁柱了,还是你有眼光。”
“呵呵。”小南在电话那头随意笑了笑,我几乎感觉到那种酸楚的笑,心里又有些不忍。
“老公,晚上我去祈福吃饭吧,大家也好久没见了,见见也好。”
“好,下午我去接你。”
挂了小南的电话,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老娘,小南来吃饭的事情,老娘说:“好,恰餐饭也要得,毕竟以前你们好过,以后就做朋友也不错,我也跟小南私下解释下。”
整个上午,我都心神不宁,我知道,如果小南去祈福吃了饭,小南以后跟我在一起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了,老娘和老爹一定会跟小南解释,其实目的就一个,不要再来打扰我家的宁静的生活,我是心知肚明的漠然对待站在老爹老娘一边,还是像小南心里期待的一样,坚定的和她站在一起呢?纠结啊。
下午,我很早就去接了小南,小南见我去得很早,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置,小南笑着说:“这车上再也没有我的味道了。”
“现在不是有了吗?”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安慰。
“唉,物是人非,世事变幻无常啊。”小南叹息。
“小南,你真的变化很大啊,这是成熟的表现吗?”
“可能是的吧,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你觉得幸福吗?”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才叫幸福,每天还不就这样子,除了去赚钱,也就没有什么必须去做的事情。”我想这个问题,其实自己也没想过。
我们就这样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祈福,中途,小南买了些水果,小南提着水果,站在门外端详了很久,才跨进大门,进门后,老娘热情的过来打招呼:“小南,你好啊,来,快坐快坐。”
思琪抱着佑佑朝小南笑,小南跟老娘打了招呼,走到思琪面前,看了看佑佑,对思琪说:“思琪,孩子好漂亮。”思琪点了点头,老爹出来跟小南点了点头,就喊我:“齐禁,我在院子里做了个菜架子,你来帮我搬一下。”我答应着,对小南说:“你先坐下,别拘束。”本来还想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一想又觉得不合适,就没说,出了门,到院子里帮老爹搬菜架。
其实哪里有什么菜架要搬,出来我就知道,是老爹故意支开我,方便老娘和小南聊天,老爹递给我一根烟,我点燃,老爹说:“齐禁啊,我跟你妈也商量了,你和小南以后就做朋友吧,咱们家一个儿媳妇就好了,如果来两个,佑佑大了懂事了,你怎么对他说?我们知道你心软,这个事还是让你妈去处理吧。”
我没有回答,狠狠吸了口烟,问老爹:“牙老子,你觉得像我和小南这样的情况,还能做朋友吗?”
“那还不是在乎你,反正为了佑佑,你不能家外有家。没结婚,我们不在你身边,我们不管你,现在你已经结了婚,就不能再胡闹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扔了烟屁股。转身进屋,客厅里,老娘拉着小南的手,低声说着话,思琪抱着佑佑坐在旁边,我走过去,从思琪怀里抱过佑佑,佑佑咿呀怪语,我把他举起来,又放下,快乐的逗弄他,思琪在旁边提醒我,别吓了孩子,我才把佑佑交给思琪,
“老公,你把佑佑的奶瓶递给我。”思琪举手指着灶台上的奶瓶,我拿过来递给她,然后坐到沙发上,听小南和老娘聊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老娘问小南,最近在哪里上班,回广州有什么打算之类的,聊了半个小时,老娘起身去厨房忙活,我、思琪和小南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我们一度陷入沉默,倒是小南主动打破沉默,和思琪聊天,我突然产生一种幻觉,要是我们这是一家,那有多好。
吃完晚饭,小南回家,我送她,她笑着和家里人道别,临走给了佑佑一个小礼物,在佑佑的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对小南说:“我送你。”小南推辞说:“算了,也不早了,你送了我,回家都会很晚,还是我自己打车吧。”
“那怎么行,这么远,来吧。”我执意的送小南,家里其他人都没有说话,我和小南出了门,小南坐在我身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离开祈福的那一段时间,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良久,小南低声跟我说:“我们就这样算了吧,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我看着前方,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那一刻我心里到底怎么想,一方面,小南说算了,不是很好吗?从此后我也不用为小南担心,而我自己的家庭也能保持安宁,老爹、老娘不都是这个意思吗?另一方面,就这么放开小南的手,我又觉得舍不得,我没有回答小南,是因为我无法回答她,小南见我一直不说话,也没有再次跟我强调,就这么一路沉闷的把小南送回了南新酒店,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舍不得小南什么呢?舍不得对她的感情还是跟她的缠绵,还是自己的面子?我也没有答案,只觉得心里很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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