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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太白雪》——2007元旦太白山南北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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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3:1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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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3:19 | 只看该作者
(八) 用平静的心登山
  
   ——有时,人在奔跑时会突然想要静止,但是如何让静止和奔跑在同一时刻出现,唯一的办法也许就是在跑动时让心安静,“用平静的心登山”也一样。
  
   “用平静的心登山”这是一位好友在2006年12月31日12:00发到我手机里的赠言,那时正在西安回民街吃羊肉,想吃后即去与温州队会合,准备前往太白起点——厚畛子,心里的激动和兴奋几乎全表露在脸上无遗。毕竟能去亲近太白,攀登太白是2006年之前从未想过的事,而如今却突然心血来潮,不远千里登太白,再次为自己的随意妄为而得意。
  
   “用平静的心登山”这话,刚开始根本无法牵绊我不羁的心,我心里涌动着太多的激情和快乐,只想着如何用自己的意志和仅有的体力去登上太白顶峰,至于用什么样的心去登山,容不得我静下来思索。
  
   在开往厚畛子的车上,驴友们彼此开着善意的玩笑,其乐融融,和谐快乐的笑声一次次轰炸着车内每一个人,我望着车窗外飞速向后的风景,想起了四个字“自由如风”。
  
   在厚畛子欢天喜地过完2006年最后一夜,第二天2007年元月1日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我们一行19人(向导3名,温州队12名,山西队3名加我),就开始向太白南北穿越的第一站——铁甲树进发,1小时左右的公路徒步只是穿越的一个热身运动,而初时沿途的风光与南方的山中风光酷似。
  
   我不禁感慨起秦岭作为中国南北分水岭,此言真不虚。秦岭无论山势还是山形,都会集了南北山脉之典型,既有北方山脉的雄壮气势,又有南方山系的秀丽奇深。
  
   进入铁甲树自然景区后,地势就一直上行,且能看到积雪了,越向上走积雪越厚,作为南方人,能看到“冰封溪水静潭影,丰姿松雪磊路石”自当兴奋雀跃。
  
   凭着以往徒步的经验,我尽量走在前面,然后按自己的节奏和行进速度调整步伐。走在前面,不仅可以拍到其他驴友的动感照片,还能利用后面驴友跟上来的空隙适当休整。
  
   因为一路的美景,虽然海拔一直在直线上升,从厚畛子的1200米到2700米,我依然状况良好,疲惫的感觉只在休整和途中站立时。
  
   人在一个至纯净美的景象中,确实可以暂时忘却疲劳。我因为身边不停变幻的美丽雪景,差点忘了自己是在登太白,而相反还误以为自己是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赏雪。
  
   第一天的上升过程中,六里坡是个关键点,二里坡更是一个考验,至少对体力不好像我这样的人来说更是。
  
   当我途步3个小时经过三合宫冰瀑群,登上六里坡,越过2700米海拔时,我开始有高反。其实,说是高反,更确切地倒不如说体力开始不支,因为体力差,心脏对高海拔的适应能力就差,我的脸和唇开始由红色转为紫色,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高反。
  
   但是2700米以上,高山雾蔼和云海的突然出现,又让我激动万分,难以自禁,那种恍若仙境,临台观景的奇妙感觉,让人爽心悦目,心情豁然开朗,兴致也变得极度高涨。
  
   脑海开始一遍一遍地搜索描绘如此美景的词汇,但是真的觉得没有什么词汇可以表述出大自然的这种美丽,总之,太白带给我的惊喜让我觉得不虚此行。
  
   看云在峰顶缠绵,看雾在山谷涌动,尤如烟雨天晓风处,江浪拍岸,青柳拂面,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的美妙迹象尽收眼底,真是万里江涛谁沉浮,此云更比那云高。
  
   此刻,山有多高,我的心就有多高,谷有多深,我的心就有多深。我开始在心底发笑,天大地大,竟大不过自己的一方心胸,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一切全在自己的遐想中荡漾。
  
   2800米时,我的心跳和呼吸声越显急促,心情莫名的烦躁不安,只想早点到达第一天宿营地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大部分时间我没有说话,除了途步不喜欢说话的习惯,更多的原因是说话会消耗我更多的体力。
  
   2800米以后,厚重呼吸没有压跨我的意志,只是让我更加清醒,我深感自己的体力与登太白相差甚远,但是来太白,我没有一丝后悔,反而幸之。
  
   我很明白,要登完太白全程,我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和坚持,除此之外就是如何节约自己的体能。
  
   在这么大强度的线路上,同行的“山人”和“非鱼”已经在负重上帮了自己,而“香香猪”的体力绝对是上好的,所以一路上都在想我要做的事就是尽量不要给身边的人造成心理上的压力,尽量表现出轻松一面。
  
   而那时“用平静的心登山”,好友的话,开始在我的意识中起重要作用。
  
   学会用平静的心登山,我得做到。没有黑鹰的翅膀,没有用之不竭的体力,我只能用这话勉励自己一路向上,在头痛阵袭,在干呕难受,在步伐凝滞,在心浮气躁时,我开始主动用这话来调整自己。
  
   人生啊!朋友多,知己少。相交何须贪杯欢,一句挚言铭一生。
  
   经过10个小时上行,我们四人终于在18:00到达第一夜宿营地——南天门,海拔3200米,信号时断时续,且得找方位。
  
   南天门很美,美得如传说中的天庭,举目眺望,雾锁山头山锁雾,暮蔼皆在峰眉处,因为天色已晚,漫山白雪,但是因为天光倾覆,山的轮廓更加清晰可见,放宽视野,观之如一幅气势磅礴的黑白山水画卷,令人难以释眼。
  
   南山门有接待站,接待站只提供一幢平房,平房内铺着地板,在室外零下18度的情况下,室内可达到零下2度左右。许多驴友为了方便,大多就地铺开冲气堑钻入睡袋就睡。而我因为不适应这样没有遮拦的环境,还是撑起了帐蓬。
  
   晚上,与“香香猪”一块钻进收蓬,本想好好睡到天明,但因高反,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整个晚上人疲乏而脑兴奋,如睡前喝了咖啡。
  
   半夜1:30分,实在忍无可忍,就起来,推开房门,发现外面月华如水,玉树繁花,飘雪无声,雪月同辉,夜已在皎洁清冷的月光下遁隐,地面上厚厚的积雪在月光下发着水晶般的光泽,头灯已成了累赘物,整个太白笼罩在安详宁静的气氛中,想人生能有几回醉,今宵美景算一回。
  
   南天门之夜,真是是难眠之夜。也正是这难眠之夜,让我的体力在第二天受到很大的影响。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吃了些“山人”、“非鱼”煮的食物,感觉状态还没有昨晚想象的那么差,心里已然暗喜。想想第一天海拔上升了2000米左右,现已在3200米左右,而顶峰海拔也只有3767.2米,想想500多米的海拔上升高度,对自己还是充满了信心。
  
   从南天门到玉皇池到三爷海到二爷海的所有路程中,强度和难度都因为风雪而增加和增大,但是其中经过的林海、雪原、杜鹃丛、高山湖泊以及太白群峰都是美仑美奂的,由于一直在风雪中挺进,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成了最好的传热导体,不是聚集热量,而是释放热能,通过一定的时间,把我身上的余热一点点地传给与自身温差大的冰天雪地,至到自己的体温完全消失。
  
   下午1:30,我们经过4个40分钟的风雪跋涉,终于到达二爷海,此地离顶峰拔仙台还有100多米海拔,尽管我真实的感觉到我的体力严重透支,累得只想坐在二爷海不动,而且觉得自己体温不够,但顶峰就在不远处,也许再翻过几个山头或石海就能到达,我不会放弃登顶,因为我还有能力挪动脚步,我一定会用一颗平静的心来攀登顶峰。
  
   在冲顶的过程中,我确实走得非常艰难,刚开始是没有调整好步伐,呼吸特别急促,加上积雪很厚,又没有现成的路,走来非常累。从开始走二、三十步调整呼吸到后来走四、五步调整一次。身边香香猪、山人、非鱼一直在问我状况好不好,我回答“没问题”,也告诉他们我不能有很快的速度,但也无须休整,因为冬季太白是不宜长时间休整的,因为太过寒冷,超过两、三分钟会冷得受不了。
  
   登太白是心里想明白也想好了的事,无论有多艰辛我都会努力登完,而且就用好友的那句话“用平静的心登山”,我想我做得很好,沉着、坚持、冷静、勇敢地去面对问题和困难。
  
   我在艰难地环境下学会了很多东西,我觉得在爬这样的顶峰时,首先要调整心态,让心安静是对的,也只有用平静的心去登这样的顶才可以;其次要及时调整步伐,用最适合自己的节奏去登这样的顶峰也是正确的;最后当然是信念和意志力,我觉得一个人的信念和意志力至少可以抵一半的成功。我认为这些方法在我艰难的登顶过程中是行之有效的,最好的证明就是我如愿以偿地登上了太白顶峰——拔仙台。
  
   我站在拔仙台顶峰,思如泉涌,感慨万千,看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太白胜景,我惟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太白山,我终于来看你了!”
  
   确实,对我来说,在所有驴行过的线路中,冬季太白是最难的,也是最美的。
  
   难在风肆雪虐后,随时可以抹平行走足迹,如果没有好的向导,那么心理溃崩是必然的,就如曾经那位在太白药王殿悬崖绝望而自缢的驴友一样;难在冰天雪地,了无人烟的冰冷,零下20度左右的温度,也难怪那位无意间丢了帐篷、睡袋在夹缝里过夜被活活冻死的现实;太白难,难在一路走来千壑镀银,全是乱石险峰,厚实积雪;太白难还难在一回头间,已不知来时的路径,多变的气候和恶劣的环境这些不确定因素总让人随时失去方位感。
  
   而太白美,首先在于静,静得可以听见飘雪的声音,可以数清心动的次数。其次在于深,深得可以让云雾掩去清容,深得可以让落石找不到影踪。再次在于险,太白没有道,所谓的路,没有一寸是平整的,而所有的路几乎都在悬崖险峰边。所有那些在太白行走的人,除了向导和驴子,还是向导和驴子,也只有驴子才有这个能耐感受冬季太白的无限风光。最后当然是太白的洁,太白洁净,可以让自己把心全部摊看来凉晒,不需要再掩遮一个角落。
  
   现在,太白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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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箫声尽处发表时间:2007-1-31 15:3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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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1 13:24 | 只看该作者
(九)友谊地久天长
  
   ——在我一生中,总能遇到一些“奇怪”的人。那些人在我眼中“奇怪”,确实是因为他们与我共性太少,他们(她们)或豪放,或放肆,或大胆,或张扬,或诡异,或直率,或精灵古怪……他们(她们)所拥有的优点都是我所不具备的,但他们(她们)却是我人生路上不可缺少的朋友。
  
   朋友有时是互补的,如皮带上的齿轮,相反间隙才能亲密。
  
   朋友间心意永远是相通的,无言相对亦无妨,无言并不代表心里没有感觉,就如不大笑并不代表心里没有阳光。
  
   冬季太白之行,让我明白,世上除了信念可以医治脆弱,还有一种友爱可以医治疾病,这种叫友爱的良药可以让倒下的人奇迹般地站起来,如秋花有了傲霜斗雪的百倍勇气,如枯木有了逢春吸露的酣畅淋漓。
  
   那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登上太白顶峰的,也许是永不放弃的信念吧。
  
   在太白顶峰,我感染着汉中、西安等俱乐部驴友们激动的气氛,看各个俱乐部的旗帜在太白顶峰上一次次地扬起,到达顶峰的喜悦在瞬间淹没了所有人的思潮,剩下的只有一份忘我境界。
  
   而此刻,灰蒙蒙的太白顶峰依然飘着大雪,风刀削般地割着我的脸庞,露在帽外的发梢仅在一时间因冰凌而白,不见底的山谷中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孤鸟的凄厉长啸,似乎提醒我此处已是山高路远,不知家在何方了。
  
   在顶峰呆了10多分钟,深感自己已极度疲倦,因昨夜高反带给的彻夜难眠和胃部不适已经折腾得我毫无生气,头晕目眩,而且身体一阵寒似一阵。
  
   我很怕在未来三分之一的路程上成大家的包袱,更怕呆在顶峰时间久了因体温流失下不来,所以赶紧叫“非鱼”先陪我慢慢下撤。
  
   下撤至二爷海,等齐“香香猪”和“山人”后,开始向下一个目标大爷海进发,去大爷海的路上,风雪特别大,积雪也厚,路况更差,劲风扬起的飞雪能在瞬间掩掉相距2米走在前面人的脚印,茫茫雪原,此刻唯有我们的心是温暖的。
  
   暴风雪在无意间已把我们四人的命运紧紧地拴在一起了,不离不弃的友情也在艰难的历程下递增着。
  
   在向导带路下,非鱼走最先,我跟后,香香猪在我后面,山人压后,四个人互相关照、相互勉励、相扶相携地来到大爷海。
  
   大爷海,原本应是高山湖泊,但因冬季太白天寒地冻,原先澈明的湖泊已被冰层和洁白的厚雪所覆盖,整个湖面如一张圆形的大羊毛毡子,静柔地坦放着。
  
   湖泊边上的陡坡呈60多度角倾斜着,高度在30多米以上,积雪差不多有半人多厚,站在最高点能看得到盒子似的大爷海接待站屋子了,但却看不到下到大爷海接待站的路。
  
   无奈间我们只好坐下来从那个危险的陡坡慢慢下滑,但是因为有的地方雪相对较硬,下滑的速度根本无法控制,让人产生下滑时掉进大爷海的恐惧感。
  
   进入大爷海接待站,已经是下午4点左右,“山人”和“非鱼”提议先煮东西吃,看情况再决定走不走下个目标——大文宫。
  
   现在想来,我真的惊异于北方驴的强悍,我不知道他们何来那么多体力一直不停地走下去,他们从早上吃了东西后,也一直未补充过体能啊!我因为高反没有胃口,只不过比他们吃得少些,但他们此时还是神采飞扬,情绪高昂,而我已经不会说话。
  
   对于是否继续走下去,我们开始讨论。同屋的连云港的驴友劝慰我们不要走,认为太白天黑得晚,而且风雪正在加剧,等我们化雪煮好吃的,天肯定已黑,这样再走太危险,太白可不是玩的。
  
   我也认同连云港的驴友的提议,说:“首先,我觉得我们再走太危险,因为天很快很黑,而且风雪大,不确定因素太多;其二,如果大家真的还想走,我就继续跟大家走;其三,要不就我不走,你们先走,我可以等后面上来的温州队一起走,因为我觉得我不能再走了”。
  
   我话音未落,“山人”和“非鱼”就激动地说:“这怎么可能呢,你是我们的一员,我们怎么会扔下你不管,我们应该是用体力最差的人来衡量走不走的,你走不动,我们当然也不会走”。“今晚就不走,就在这里住下,好好休息吧”香香也说。听了这番话,心里暖流涌动。
  
   同屋的连云港驴友把热的姜糖水端给我喝,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在冰冷的如此艰苦的环境下,能得到这种待遇也许能暖一生。
  
   在户外,经常感动于驴友间彼此的关爱和真诚,而这回在太白,我再次感受到了那份浓浓的情谊,也许我们一生只相遇一次,但记忆可以永久。
  
   也许是“今晚就住这里的话”让我的精神涣散,也许是我真的累了。总之,我倦了,我只想躺下,有史以来在户外不洗漱就和衣睡下。
  
   我只感到冷,如沉没在冰水里,如生活在冰窑内,胃部的不适感增强,一直干吐,眼睛无法睁开,一睁开就天转地旋,人处于极度疲软状态,脸色异常难看,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两条羽绒睡袋裹着身子,还直打冷颤。
  
   身边“山人”、“非鱼”和“香香猪”不停地忙碌着,耳边不时传来他们以及连云港驴友关切的话语,而此时,我的身体非常疲惫,虚弱,自我感觉与休克相近不远。但是我的心却是安静的,出奇的安静,我的思维是清晰,出奇地清晰。
  
   我想我是不是发烧了,因为我现在的症状确实与发高烧时太像,香香用嘴唇触碰了我的额头,感觉没有发烧,但是我还是觉得我的病有点严重。
  
   我开始想明天的事,想有可能我这一病,明天起不来,也许以后一直都回不去了,但是这次来太白,是自己想明白的事,我不后悔,哪怕太白把我留下。然后我又想如果明天走不了,得如何说动他们离开大爷海,让他们先走,因为毕竟没有太多的干粮允许他们耽搁时间,我也根本不想拖累他们陪我一起在这冰天雪地挨冻受饿。当然想得最多的是应该对家人说声“对不起”,人生从来无定数,繁华看尽,笑对来去,我无憾事。
  
   躺在白鸽笼床上,我自嘲自己,我这样的女人能留下什么呢!在太白。
  
   也许几天后,已经成了别人口中的故事吧,一个女驴友在太白伤逝的故事。
  
   我还自嘲自己,心走得那么远,而身体却走不到心可以到的地方,真是个脆弱的女人。
  
   当然我也自夸自己,我这样的一个女人,一生重情重义,不在乎别人怎样活,我就这样活。
  
   我这样的一个女人,还能在面对一次次困境时,镇静自若地思考。
  
   还有,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有时柔似菟丝,有时刚时磐石,不会轻易放弃生命,哪怕我起不来的现在,我也在想着在未来几天里接受后面驴友的帮助,食物的馈存,外界信息的反馈,线路的指示等,直到我可以站起来,直到我成功地走出太白。
  
   当有人在品悲哀的时候,也许我在穷乐观,所以有时我会觉得,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有时也是了不起的。
  
   人因为想通心情才坦然,想完上述这些,我开始什么也不想,一动不动地睡着,静等明天吧。
  
   而“山人”一直在忙前忙后,照料着我们,不停地问我要不要吃这吃那,苦于我一点也吃不下,“非鱼”把连云港驴友“淡水鱼”提供的芬必达让我吃下。
  
   屋子里的温度不高,外面的暴风雪越来越大,风吹起的雪不停地拍打在铁皮房子的壁上,发出阴森的声音。
  
   我躺在睡袋里,肢体是麻木的,冰凉的,而我的心是暖暖的,因为大家的悉心的照料,情谊胜过手足。突然间,发现人世间除了亲情,还有一种情愫也可以融化冰冻的躯体,那就是珍贵的友情。
  
   迷迷糊糊睡到晚上7:00,我下意识地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发热,第一反应就是有饥饿感了,我跟“非鱼”说:“肚子饿,想吃东西。”没想到他们一听到我这话,都激动地跳起来,山人说:“我马上去隔壁给你熬粥,你先喝点他们提供的姜汤”。然后就不管外面风雪猛烈,披衣出门。“非鱼”开心地说:“听到你要吃东西,比什么都乐。”
  
   那时候我才深深地意识到,在我病倒的那一刻,他们的焦虑和担忧是多么有浓烈啊!那时候我才深知,一个体力不好的户外爱好者,在走高强度路线时给同行的其他驴友带来的心理负担有多重啊!
  
   自责加内疚,感动加感激在心头交织成一种酸涩的滋味。我开如在心里狠下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好起来,我不想永远成为任何人的包袱,我原本就是喜欢自己走路的人,总不至于一定带着拐杖。
  
   想到自己一天来,因为高反,只在早上吃过一小块蛋糕和一小杯牛奶,实在远远不够消耗的体能。所以当“山人”把一大碗稀粥端来时,我全喝完了它。为了尽量恢复体力,只要吃下去不吐,不管有没有欲望,我一定坚持多吃。
  
   喝好粥后再继续睡觉,睡到半夜肚子饿了,“非鱼”又起来给我拿妙芙蛋糕吃。那一夜,虽然有个驴友鼾声如雷,大家第二天笑说:“昨夜所有的人都没有睡好,只有那个打鼾的人睡好了。”我不禁哑笑,因为我也睡好了,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所有的人都被折腾够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体力上,唯有我积蓄了体力。而且这些体力是在大家的关爱下奇怪般增蓄的,以至于在第四天的下板寺到红河口的28公里雪地公路徒步时,我没有太多疲劳的感觉。
  
   爱在风花雪月中,情在患难与共时,相携走完太白80多公里艰辛路,是缘。
  
   太白,见证了我们点点滴滴的友谊 。太白,让我明白,只有真诚的友谊才可以融化千年的冰雪;只有诚挚的友爱才可以唤醒人潜在的能力。
  
   感谢造物主对我们人类的恩赐,让我们拥有除亲情、爱情以外的另一种美丽情愫——友情。
   能登上太白顶峰,我依然不是强者,我还是柔弱的女人。
  
   在以后的漫长岁月中,我只会更加心静,明白淡放才是人生。
  
   我也相信,我所要跨越的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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